李修儒瞳孔惊颤。

苏御弯笑着回眸看他：“为了让我找回我的灵魂碎片，您也费了不少心，多谢啊师尊，只是……你派来的那个系统挺烦人的，你要不要把它给除掉？”

她早就知道尹墨是她的师尊，眼前的李修儒亦是她的师尊。

所以……

她才会不受控制地以脆弱低迷的样子面对他。

那种感觉她不喜欢。

她本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可她确实讨厌自己面对师尊时那副小孩似的模样。

她想，她也该打碎自己这般不自禁的伪装了。

苏御的气场瞬间变得与方才不太一样。

没了那若隐若现的脆弱与低人一头的受压制感，她此刻更像是一个完全独立强大的个体。

苏御大方且随意一笑，看着他的目光也多了坚定与成熟：“哦对了，我还要感谢师尊与我缔结的这抹契约。”

她抬起被烙下印记的手指，轻笑一声，“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会讨厌那不再善良的我了。”

此世结束。

李修儒在灵魂离体前，还都处在震惊中没有缓过神。

同时系统也疯了似的在他面前求救：“主人！宿主是不是疯了，她是不是想毁掉我？”

在回归天界的空荡纯白中，李修儒逐渐缓过神来，而后他好笑又无奈地说：“她恐怕想毁掉的，不止你一个。”

她戳破了他的身份。

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她在宣告她已经不在乎他是谁了，这也意味着，往后她对他将再不会客气，更不会压抑她黑暗的本性。

是啊。

她想毁掉的何止是系统。

她可能更想毁掉他吧……毕竟她骨子里的恶意，便是欺负她爱的人，让他哭，让他变得卑微，如此她就会越发开心和快乐。

本性已经觉醒了的她，下一世显然不会对他的转世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