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恐惧才是真正的瘟疫(1 / 2)

 阿萨克斯在人世间寻求着自己渴求的道德标杆。

但他们横征暴敛,他们贪婪恶毒,他们色孽弥心,他们面善心恶,对着弱小与无助释放恶怨。

在那时,如果你运气好的话可以看见一个无论何时何地都在翻看着着书本的少年。

“阴阳逆乱,天失衡;寒暑错互,时不宁。”

他用自己的生命滋养着看不见的生物。

由他掀起的大瘟疫使整个罗诺帝国都在破碎的边缘摇摆着。

“这里很危险!前面是重灾区,外人最好别进去。”一个头戴鸟嘴面罩的人拦住了正手执经书,摇摇晃晃向前走的阿萨克斯。

“嗯?”

被突然拦下的阿萨克斯放下了手里的书,抬起了眼睛盯着眼前挡住自己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向里前进?”

那人摇了摇头说:“我是医生,我得尽可能地去拯救他们。”

“拯救?难道要让他们继续在世界上受苦受难吗?瘟疫最先席卷的,难道不是那些苦难人们的地界吗?片刻的痛苦不比余生的苦难好得多?”

戴着这样的口罩医生的呼吸显然不太顺畅:“因为他们还活着,他们有自己的家人与所爱的人。”

“那为什么不与家人,所爱的人在团圆中离去而要选择可能离别,可能苦痛,可能变心的未来呢?

瘟疫带来的只不过是对死亡的恐惧,他们宁愿放弃美好的结局也不愿意接受死亡。

照我看来,恐惧,才是真正的瘟疫!”

医生摇头叹气:“我看,倘若没有事实我是说服不了你的。”

“走。”阿萨克斯做了一个向里的手势。

但医生却摇头拒绝:“不,你不能就这样进去,至少把口鼻遮上!”

“好!”为了向他证明自己的正确,阿萨克斯用布围住了自己的口鼻。

他们穿行在帖撒洛尼的平民窟中,这个帝国繁荣程度前几的大城市里,依旧有挤满了贫民的地界。

城市的繁荣与之有关,又无关。

而那里也正是疫病最为严重的地带。

阿萨克斯跟着医生,行走在一户又一户。

但医生的力量是那样的单薄。

没有一场生离和死别被他阻止。

就在啊萨克斯满怀讥讽之意地推开下一扇门时,他的笑容却凝固在脸上。

他看见了本该逝去的母亲躺在病榻之上,被冷汗覆盖的额头因病痛紧皱着,迷离的双眼在飘散的边缘,迷迷糊糊地呼唤着阿萨克斯的名字。

“你感觉怎么样?”医生握着女人的手,试图感受脉象。

可病榻上的女人依然喊着阿萨克斯的名字。

“我来。”阿萨克斯放弃了沉默,走到了母亲的跟前。

“你要干什么!”愤怒的医生挡在了挥起刀来的阿萨克斯。

阿萨克斯激昂地喊着着:“世人皆是懦夫!他们恐惧的只是死亡,而跨过死亡,才是永恒。”

“世人若是皆懦夫,那么你这连活着都害怕的孬种又是什么?

你只是无能,只是不相信自己能做到,反倒是要去依托那缥缈的神与死!”

然而手心里突然多出的温度让阿萨克斯颤抖了。

病榻上的女人用尽全身的力气握住了阿萨克斯的手。

就像那天雨夜。

阿萨克斯动摇了。

就算是片刻也够了。

我解构了那条丝线。

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对他的精神发动了全方位的袭击。

这只不过是我依照他阿萨克斯的旧事导演的戏曲罢了,从头就是,只不过那个医生是确实存在过的。

看着那个被无数黑色丝线束缚而陷入昏迷的家伙,我可算是松了口气。

同时也为这份力量的可怕而颤栗。

璺到底给了我什么?

在接触到线的那一刹那,我看见了那个名为阿萨克斯的扭曲世界。

即使是以他这样一个能动摇帝国根本的强大存在,我也依然可以轻松地操纵,改变他的命运,让他在自己的选择下走向死亡。

“……不过嘛,话说他怎么长得跟我以前那么像?”我抓着他的脸,还是发现了我和他的少许不同之处,而且他小时候和我区别还是很大的,可越长大越像这是什么道理呢。

可算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其实是个大恶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