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帮个忙,把我的头给稍微正一下。”
“不行呀,机械臂的权限给您了,您自己来吧,我信号处理中枢坏了,还在抢修。”
听闻此言,我不禁哀叹了一声,“我要自己下得去手老早动手了,用机械臂和我的手有什么区别啊。”
“别急,我来。”灰风勉强支起了破损严重的上半身,“砰”地砸向了我的脖子。
“啊!”
短暂的剧痛过后是长久的疼痛。
但好歹我是从地上爬起来了。
现在倒是有一个好消息,我的体力明显恢复到了一个正常水平,起码不用震态浮银也能站起来了这也意味着我可以更灵活的使用其它状态的浮银了。
至于坏消息,放眼望去到处都是。
“小灰,那个红不拉几的家伙去了哪里?”
“跳下去了。”
“噫!”这话吓得我浑身一个激灵。“墨符他没事吧?”
“我不知道啊,我被它给打穿了,这不刚刚从上面掉下来嘛。”
我试探性地向下望了几眼,在确认看不到他人的身体之后收回了眼睛。
“那小灰你多久能修好啊?你这个重量我抱着你也不太现实吧,要不你到我身上来?”
“不行不行,我信号中枢乱了,一旦拆散,极高的信息量会让我的系统会直接崩溃的,您先去找墨符先生,快点儿吧,他离开已经好一会了。”
“嗯。”
望了眼地面,我下了个决心,走楼梯也太慢了,直接从外面走。
在鞋子里垫了两团坎态浮银使之能牢牢附着在鞋子上之后,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就踩到了外墙之上。
理想是丰满的,但现实往往不这样。
从两个方向突然袭来的力量是那样的不同于往常。
狂风与骤雨肆虐一方。
被浸湿的衣服与头发都在重力的作用下向前而去。
雨点敲击着我的脑袋,它们蒸发后的凉意撬开了我的眼睛。
我看清了自己站立的地方。
这和之前在树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是对生命随时会消逝的恐惧。
心脏不自主地收紧了一下。
“我不怕的,这只是肾上腺素与多巴胺的错觉罢了。”
虽然我明白这就是害怕的根本。
冲吧。
我这样想着,向下而去。
当我踩到地面的那一刻。
难以置信的愉悦感滋生自每一寸被恐惧浸润过的身躯。
٩๑•̀•́๑۶
我该往哪走嘞?
在雨里稍微思考了一下,我又走回了塔里。
这种大雨天的在外面站着那才是顶级的不正常呢。
这一次我好像没有去找安德莉亚,那说不定……
不用说不定了,下一秒,熟悉的火焰就已经在雨里升腾起来了。
猩红的烈焰在墙头的护栏上闪烁了一瞬,随之是一声巨响,一个红色的身影倒飞进了降灵院。
安德莉亚一脸严肃地从缺口缓慢踱入。
“你这次很弱啊,恶魔的身躯呢?”
她一开口,就是那种睥睨一切的高傲感,不用怀疑了,现在这位就是那团火。
“咳!”红人发出了不太和谐的声音,重新从雨里站了起来。
可以清晰看见,它的身上有不止一处的焦痕。
看来红人这一次在与安德莉亚的战斗中处于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