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技法得当，从他嘴里敲出一些蛛丝马迹，也不是难事。

有时候，张明哲也不大看得懂他师傅和路嘉尧这复杂的师徒关系，既然这位路馆主总是在算计他师傅，面子上干嘛又把自己打扮的跟个圣母似的，难道这就是他玩弄人心的手段？

他不怎么理解，也不想去分辨，反正他师傅都弄不清楚的事情，他也就不白费力气了。

那边，两人抱了一会儿，盛亦凝才终于放开了路嘉尧。

她接过医生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看起来就像是在平复情绪似的。

路嘉尧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满眼的心疼。

“阿凝，你看，我真的没事，好了，好孩子，看你难过，师傅也心疼…………”

盛亦凝看着他病白的脸色，终于牵起嘴角笑了笑。

“……………我不难过，师傅没事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那就好…………咳咳…………”

路嘉尧抬起手，想再摸摸她的头，张明哲却及时上前，躬身道：“殿下，很抱歉，探视时间已经结束了，路馆主身体虚弱，还要多多休息，实在不宜劳累。”

“嗯？这么快？”

盛亦凝看起来挺意外的，她踟蹰了一会，又和路嘉尧说了几句，大意就是让他好好休息，不要担心其他事情之类的，这才恋恋不舍的站起身，走出去了。

关上病房门，盛亦凝跟着张明哲往外走，两人路过监控死角时，盛亦凝才压低了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