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重重安检,盛亦凝进了路嘉尧病房的时候,这里只有零星几个医生护士,其中一个小护士正在给路嘉尧削苹果。
其他被从建邺山道馆(全国建邺道馆总部)接来的那些道士都已经被送回去了。
重病未愈之人不宜受太大的刺激,所以一时间,张明哲和那些给他看病的医生,也不敢让他回忆太多,免得刺激的他病更重。
盛亦凝走到病床前,深沉的目光在路嘉尧身上转了一圈。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路嘉尧就微笑着和她打招呼,语气比平时虚弱很多。
“阿凝?你来了?身体好些了吗?你身上那些针孔晚上还会不会疼……………”
他说了一半,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无奈的笑了笑,不说了。
“唉……………我差点忘了,现在已经是两年后了,那你的伤应该全好了吧,关节和颈椎阴雨天还会不会发酸?”
盛亦凝沉默了几秒,没有立刻回应。
在她的记忆中,两年前,也就是她刚刚离开建邺道馆半年多,那时她身上还有一些小时候留下的陈年旧伤,那段时间,路嘉尧每次联系她,第一句话就是问她的伤怎么样,有没有复发,还疼不疼什么的。
三年前,她毅然决然的离开建邺道馆,无非是因为对路嘉尧的怀疑和警觉,但后来,她在离开道馆后,却并未遭受到什么迫害和打击。
那时她心里对路嘉尧还算是比较信任的,甚至在猜测,也许是她想多了,路嘉尧并没有要害她的意思,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时他们的关系出奇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