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店员停了下来，然后转身礼貌地询问：“恕我冒昧，请问一下客人的境界。”

封锋回答：“是通玄境初期。”

店员又看向应天和乔安娜。

乔安娜奇怪道：“我们的也要吗？我们又不试剑。”

店员耐心解释道：“试剑室之内多少会有一些剑意的残留，一般若是问道境中期以下的，我们不建议进入试剑室。”

乔安娜看看应天，又看看封锋手上的剑，有些犹豫。

应天能明白她的心思，对店员道：“她在问道境大圆满，至于我，我就不进去了，我在外面等你们出来。”

乔安娜还是有些迟疑，拉住应天的袖子，小声地道：“要不然，我还是待在外面陪你好了。”

应天拍拍她的背，然后道：“去吧！我对这些也没那么大的兴趣。”

被应天鼓励了的乔安娜看看他，然后道：“那我们很快就出来。”

应天点头。

店员领着两人进了其中一间挂着蓝色牌子的试剑室。

可能是因为刚才应天给封锋选剑的动作太过果断，店内的店员见他一人留下，并未觉得他是修为不够，而只是认为他对试剑这种事见了太多所以没了兴趣。

店员中有个年轻姑娘，见应天一个人留下，怕他无聊，便靠过来道：“您不选一把剑吗？”

剑吗？

应天手头可能确实缺一把剑，但是现在这间铺子里却未必有适合他的。

“我就不必……”

应天的话说了一半，却感觉被绷带包裹着的右臂那几处受伤的气穴一阵刺痛，是在使用过那个面谱之后残留下来的剑意所致，此刻突然产生这样的反应，恐怕是被什么触动了。

应天的目光向左边看去，只见到了一柄被陈列在玻璃展示柜中的古旧长剑。

“那是……”

只是个年轻小姑娘的店员也向那个方向看去，这地方离得试剑室非常近，分明极为重视地保存在玻璃展示柜里，但是位置却这么偏僻就连打光都没有，孤零零地像是被弃置在了那里似得。

而且里面那把剑也十分陈旧，剑柄上缠着的防滑布陈旧破损，挂了半截下来，剑鞘上也都是经年累月下来的磕凿之痕，上面的金属部件上多是锈蚀和痕迹。看上去像是多年前的古董。

“啊？那个是个装饰吧！”店员的小姑娘也有些疑惑地道。

像他们这种大店里，买一些古董作为装饰也算不上什么奇怪的事情，更何况据她所知，现今千钧斋锦舟城分店的那位掌柜就是喜欢收集这种古董器具的人，可往往眼光并不怎么好，总是收来一些没用的假物件。

装饰吗？

要应天来看，比起这把剑，外面那些花里胡哨的剑才更加像装饰。

那把剑可不管别人是怎么看待它的，始终静默地待在那架子上，只是当应天的目光汇集在它身上的时候，一股剑意从那把剑上逸散出来，与应天身上的剑意相互共鸣，右臂那几处气穴的疼痛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