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可以亲手制造出公平来。

博士站了起来，微笑着道：“你经营那间小的可怜的万事屋又能得到什么？我们可以合作，我可以给你提供金钱，还有最新最好的药，而你只需要将那些上门求援的可笑妖族骗来这里。你的智慧不应该浪费在那些无用的人身上，我们可以改变世界的规则，是你和我。”

应天在博士身前三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然后道：“现在是你没有能通过我的考验了！”

博士的笑容僵在了他的脸上，他凝视着应天，脑子迅速转动，在思考这个青年到底指的是什么？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你刚刚说我那句话说得好，是哪里好？”应天问道。

博士神色不定，狐疑着不知道该说出什么答案。

应天却不太在意地继续道：“我说的是发生概率极小的现实和别人所给的虚假幻梦，哪个才是你现在所给他们的奇迹呢？”

博士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应天看向站在博士身后的那个叼着烟卷的剑修：“那你觉得呢？”

“为什么那个被我抓住的妖贩子会选择自杀，是不是他已经发现了什么？害怕自己变成另一副模样，他曾经最厌恶的模样。还有那个在锦舟钱庄里发狂的狼妖，那个人真的是妖族吗？妖族妖化之后虽然也很疯狂，但是还不会疯到失去理智的程度。”

“大家都知道，妖族的内丹能够快速提升修士的境界，但是却也同时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过度的使用妖族内丹会使得自己妖化、狂化，你看这个世界天生是没有什么便宜好用的捷径的。”

“在这支烟卷里，到底是你所谓的最新型的聚灵草，还是只是变相的利用了妖族的内丹呢？”

听应天说完这番话，博士却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你要说的是这件事，确实是如此，不过不是变相利用内丹，而是妖族的血，用妖族的血通过水培法种植出来的聚灵草就拥有了更加高效的功能，但是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副作用。”

“不过，这只是一种筛选而已，跟直接使用妖族内丹可不同，这种变异不是绝对会存在的，只要适应性足够，那么这些烟卷就会是你的力量，而不是阻碍！世上有些人太没用，所以注定也是无法通过这些考验的。你想要通过这些所谓的真相来鼓动我身边忠实的伙伴恐怕是没用的。”

应天反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你却不敢使用这种你所培植出来作为救赎的草药呢？”

博士有些僵住。

“你将这些东西分给你的那些’信徒’，将他们当做实验用的小白鼠，自己却不敢使用，你是不是很害怕自己也变成你口中所谓的没用的人，被这种药物影响妖化、狂化？所以你找来我，恐怕也不是因为想要跟我合作，你想找个跟你同样条件的人，足够聪明，才能低微，当你药物的适用者，你想要确保自己使用的时候足够安全。”

“你……”博士闭上眼，深吸了一口，“你真的很聪明。”

这句话中有赞赏也有惋惜。

博士睁开眼，然后对身边忠诚的剑修下令：“制住他！”

冷面的剑修应声：“是的，博士！”

应天完全没有恐惧或紧张，他微微而笑，轻松道：“其实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不如让我说完吧。”

博士重新坐回那张转椅上，神色阴沉地道：“说吧，我便允你说完。”

应天道：“我刚才迟迟不进门，究竟是出于对你的防备呢？还是在拖延时间呢？你猜？”

随着应天的话音落下，他身后的铁门被横向一切为二，切口平滑完整，巨大而厚重的残骸倒落在地上，发出砰然巨响。

站在门外的是手持长剑的张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