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宗默发现一丝希望,他最怕的就是面对老祖时,没有私情可言。可是……他又犹豫了,谁愿意把亲儿子放走呢?更何况,如今这个亲儿子和神鸡又神奇的合体了?
“你这个凡人老头,真是好没道理。我骗你做甚?你能拿出符器,还是能摸出一卷天书?就算是元石,只怕你也拿不出几块……哎——别走啊!只是开个玩笑,至于这么小气吗?”
宗默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带着女孩转到影壁墙的后面,再往前不到五丈远有处小门,小门里有道木梯,想来可直达小楼二层。
“他们还不坏。”女孩忽然道。
宗默点头道:“这是自然。”
“还以为爷爷生气了。”女孩掩饰着伤感道。
“不至于。”宗默环视一眼,问道:“你在此处,可有住处?”
“爷爷要随我同去吗?”
宗默连忙伸手阻道:“不知你想做些什么营生?”
“爷爷说的和那些恩官倒没有不同。”女孩挖苦道。
宗默苦笑,摇头叹道:“还真是不同,那些人都年轻,我老了。你擅长唱曲儿,这很好。若姑娘还想唱曲,又不想迎合客人,老朽倒可为你荐个去处。”
“这样的话,我听得也多了。”
宗默并未反驳,继续道:“这凡街之上,马上要起一家叫‘月善’酒楼。若你想到那儿唱曲儿,明日我便派人为你赎身。”
见宗默退后一步,显然有推却之意,便正色道:“看来,先生果然与那些人不同。”
宗默点头,又问:“不知,姑娘刚刚因何听到祝华年的名字,面现惊惧?”
女孩儿道:“我听说,祝氏子是色中恶魔,但凡与他近身之女子,都不得生还。”
“正所谓谣言止于智者,以姑娘的聪慧,断不至对那些谣言偏听偏信。”
“先生说的是。本来我也不信,只是我所遇之人,都这般说,想不信也难。难道,祝华年并不如谣言所传那般?”
“他是个修行者,修行者更在意道心坚固。若是那样,他怕是走不远了。那也是其他修行者喜闻乐见的。”
“这倒是。听说他的朋友很多,却少有真朋友。”
“假朋友多了,真朋友自然就显得少了。”
影壁之后的人都退了回来,陆续顺着小门鱼贯而入,各自寻欢作乐去了。不多时,燕别离找了过来,来至近前道:“还以为前辈没义气,先走了。”
宗默嗔道:“没大没小。”再问:“那人是什么来头?”
“没用兵器,可我看得出来,用的是东炎真农氏的剑法。”
“真农氏?”
“没错,他们老祖宗就是个种田的。动作看起来笨得要命,划拉到身上真要人命。不过,总算没给圣地丢脸,被我打跑了。”
“还以为你会杀了他。”
“他是修行者,我怎么杀得了他。就算在生死关头,他拼上与阵意对撞,也会使出法术来。到那时,先死的一定是我。”
“还不傻。对了,明早你安排人来给小蝶姑娘赎身。”
“呃……难道……”
宗默气得想踢他一脚,可是抬个脚也觉得吃力。便吐了口气道:“你不觉得,月善需要个唱曲儿的吗?”
燕别离恍然道:“这就去,这就去,还以为您老树开新花……”见宗默摸了块元石向自己丢来,燕别离捉在手中,闪身便没了影儿。<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