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同学一看打起来了,挺仗义的冲下车去帮忙,结果几个小兄弟对他喊“老五,快跑!”
他就这样傻呵呵的跟着人家跑了。
当天通缉令就贴出来,连我同学在内五个人,转过天就被抓获归案,抢劫银行未遂,连带杀人,全都送进了看守所。
一直关到年满十八岁(当时的刑罚责任年龄),该枪毙的枪毙,改判刑的判刑。而且正好赶上九十年代的小严打,我同学被判了十七年徒刑。
说这些,主要是为了交代清楚当年的社会风气,以免之后的事情大家不理解,可以这样说,当时的年轻人思想很没见识,远没如今这么复杂,满脑子装得都是香港录像,黑色风云,脑子一热,啥也不怕。
所以我们里应外合偷国宝这件事儿,也不算是什么稀罕事儿,只要胆子够大,没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
与我们同行的包括阿古拉在内,共有五个小喇嘛,不但将宝灯偷了出来,甚至还带走了龙案上的佛经和龙牌。
说是要在宝塔上念经,镇压邪煞,同时还带过来不少灯油。
我很担心他们能不能搞定守护白塔的文物所的工作人员,结果多此一举,这些家伙确实些门道儿,很顺利地便混进了‘白塔院’,还跟下夜的工作人员有说有笑。
但我和喇嘛还有阿古拉没有进去,因为我们要留在外面,把黄皮子给除了。
当然,现场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鬼丫头悦瑾,但只有我能我看得到她。
她早早的就跟在我们车后,见我们下车,便靠了过来,不想引起了一个年纪较大的小喇嘛的怀疑,用蒙语警告阿古拉等人:“朱特格日!”
‘朱特格日’是蒙语‘鬼’的意思,蒙语我也会说,所以听的明白。回头再看悦瑾,早就溜得无影无踪。
再次见面,悦瑾告诉我,那个大个子红衣喇嘛有佛宝在身,让我小心他……
真是莫名其妙。
当时天很黑,我们将车安排在白塔院外,让小冀看车。我、喇嘛还有阿古拉,一行三人拎着早就准备好的铁锹和手电,在院外的荒地中转悠起来。
我们这地方地广人稀,当年白塔四周还是一片荒地,长满了杂草。黄皮子到底藏在哪只有悦瑾说得清楚,据她说,那老家伙狡猾的很,有好几处藏身之地,我当时的‘观气术’修炼的也不到火候,除非是杵在我面前的鬼,否则根本发现不了。
如此寻了一会儿,我们在某处缓坡前停了下来,我告诉阿古拉他们,到地方了,那畜生就藏在下面儿。
喇嘛攥着铁锹跃跃欲试,我和阿古拉让他等等,等白塔上亮起灯再说。并暗暗祈祷,乾隆老皇帝赐下来的宝灯能好使,镇压得住白塔下的事物。
毕竟,‘珍珠八宝灯’的年头太短,只是清朝时期的物件儿,归绥白塔却是金辽建筑,论念头,鬼才知道下面的东西有多邪乎!
传说,这下面埋得可是辽国国师‘白仙舟’的尸骨,一身巫术了得,有呼风唤雨之能,所以才建起佛塔镇压与他,以免他重生转世,再次为祸人间。
很快,白塔上便亮起一盏盏的彩灯,五色缤纷,照亮高塔,更奇怪的是,每一盏灯周围,似乎还散发着美丽的光晕,呈现九色光华,看得我们几个人迷迷糊糊。
喇嘛问我,看见那些光圈了没?
我告诉他,你青光眼吧!
这里面的事情我不想深究,宝灯、龙牌几百年都供奉在佛堂大殿,饱受世间香火,万万人的朝拜,年头虽然不如白塔长久,但其威势,也许真的能压制得住白塔也说不定。
喇嘛蹲下来看着眼前的破洞问我,能不能开挖?他已经找准了洞口,不太大,看着只比老鼠洞大一点。
我刚要说话,突然脚底颤动,悦瑾忙提醒“小心!”
我倒没啥,可是轰隆一声,眼前的喇嘛不见了!
等定下神儿来我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黑洞!像是谁家的坟头被人刨开,深不见底!
“坏了!”悦瑾焦急的道,直说自己少了防备。
话还没说完,漆黑的夜色中一个冷幽幽的声音传来,说道“娃娃,你事情做的太绝。”
我被惊出一身冷汗,老黄皮子急了,并掠走了喇嘛,这可怎么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