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图书馆(1 / 2)

 寒假那短短几日,我整日窝在家里看电视,写作业,玩手机,整个人都快闷坏了。最后一个寒假,就如此草草过去吗?我用冻得僵硬的手写下有些变形的字,停下来赌气似的把笔扔到一边。听着它磕碰桌子的声响,我郁闷地想:这么冷的天,开空调写作业该多惬意。可惜当初装修的时候妈妈在我房里打了个空调洞,电视洞,结果都只是洞罢了。妈妈美其名曰:“你自控能力你自己清楚,看电视影响学习。空调嘛,家里客厅一个,我房间里一个,再装一个太多了。”然后,空调洞就这么堵住了。从客厅到房间,估计得打上半天的空调。要是让奶奶发现了,免不了一顿臭骂:“现在天气不算冷,别浪费钱,空调费可贵了。”或者是一顿调侃:“你倒是很会享受。”我突发奇想,在家里不想写作业又怕冷,究其根本在于空调和学习环境。如果去新城图书馆,既有空调又有学习环境,不是两全其美吗?

唯一不美的是新城图书馆离我家有十几公里的路程,一般我去借书都是我妈开车载我去的。再说我也不认路。于是便央求着将要出门的爷爷带我去。爷爷是个三轮车夫,自然认得图书馆在哪里。他在家里也待的闷,原打算出去找几个老头一起扯闲话,却被我硬是骗上了自行车。

爷爷一路上都说:“图书馆走一遍就认得了,送你去了你自己回来吧。”

我汗颜:是亲爷爷。。。。。能不能照顾一下路痴。你自然是认得,可是我辜负了你的期望,并没有你想象中辣么聪明。

我们停好车进了图书馆,图书馆洗净了外面的嘈杂,只余下若有若无的书香和难得的静谧。我总觉得爷爷可能不适合这个环境。果然,上楼后,他的大嗓门有点煞风景:“那我回去了。”

“嘘,小声一点说话。”

“有什么的?”爷爷有点固执,仍是那么大的声音。

“那爷爷你回去吧,4:30不要忘了来接我。”

“哦。”他回头看了一眼,转身抿着嘴离开了。

把爷爷赶了回去,心里又有些担心他路上会不会不安全。本想让爷爷和我一起安静地看书写作业,只可惜爷爷没读过几年书,也不喜欢读书,在读书馆闲不住。

远看着来来往往的少年少女,大人小孩,大多都是和我差不多年纪的青少年。或几个人一座,或一个人一座。我抱着带来的几本作业本坐到一张没人的桌子上。那日图书馆里人不是很多,所以一个人一桌也没有罪恶感。安静的氛围从心理上激励我努力写作业的念想,于是便吐了一口气,拿出笔翻开作业本开始一边思考一边写。荒废了半个寒假的作业此刻也不觉得写不完。不知过了多久,我放下笔歇息,抬头看见了一个眼熟的女生。对面桌上的是传说中的“伪学霸”。她耳朵里塞着耳机,手边一堆本子还有书,手中一只水笔不停的在本子上写着什么。认真的样子让我一度怀疑“伪学霸”的绰号也许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遇到一个不熟的校友,也是巧。我多看了她两眼,随即又低下头继续写作业。余光看见一对年轻男女坐到我身旁的座位。而耳边一直是身后的两个女孩子碎碎的交谈声,时不时听见,让我较为恼怒。每次听见她们说话最吵的时候都能听清她们谈话的内容。我恨不得马上换个位置又懒得挪动。于是在断断续续的谈话声中执笔写字,感觉心情很糟糕。很久以后再抬头,那个校友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只剩下空空的桌椅,仿佛她从未出现过,消失的干干净净。

自那以后,我成了读书馆的常客。几乎每天都去,持续了一个多礼拜。要知道遇见阴天我是不会出去的。最好的时候莫过于风和日丽的天气,15分钟的路程可以晒着太阳骑着车,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那天补习班上和屎一坨还有丝瓜约定下午去图书馆写作业看书。丝瓜回答地很痛快,屎一坨有些犹豫:“我下午还有化学要补,有可能去不了。”

然而我到图书馆的时候,丝瓜和屎一坨已经等在门口了。(屎一坨第一次旷课)正巧自动门在修,我傻傻的站了半天,门都没开,才意识到。丝瓜和屎一坨已经笑的人仰马翻了。我推开旁边的手推门,也觉得好笑。和她们存了包,递给她们饮料,抱着各自的作业上楼,直奔电脑房。

经过一个大叔,看见他戴着耳机看着电脑上穿着暴露的女人,我憋着笑匆匆走过。屎一坨也猥琐地笑了。走远了才敢小声议论:“变态啊,你看见了吗?刚才他在公共场合看那种视频。”

电脑房里我们都是第一次到,开心地打开电脑,却不能上。询问后才得知要办卡。我们灰溜溜的离开,认命的挑了个六人座坐下,丝瓜和屎一坨是好朋友,坐一边,我坐她们对面。我们不知是谁提议说去找几。于是把饮料放在桌上,一起走向书架。

还没挑几,一个满脸小麻子的胖保安走了过来,凶神恶煞般的看着我们,问:“桌上的饮料是你们三个的吗?”

“是啊。”我看着他的眼睛,心里预料到了接下来会是什么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