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似的咬住她的朱唇,他却不敢真正用力,恐把她给咬伤了。
只不过是唬她一下后,便辗转起厮磨,浅浅地嗒、吮着,直至深情而往,缠而不可分……
马车一路平稳地回到小院。
傅令曦埋头在谢夙秉的怀里不敢示人。
虽知,她此刻嘴唇浮肿潋滟姝色,怕是一路招摇,便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羞于解释某人的‘杰作’,也怕面对几个孩儿好奇的目光,只好装鹌鹑,任由始作俑者替她挡着。
餍足后的男人特别好说话。
合着仨孩儿见了一贯将严厉刻在脸上的父皇,那料峭的寒风今儿全然不见,只盛装春熙明媚的乌阳那般的暖和。
“父皇……”
谢以祜谢以禃谢长泰齐齐跪下行礼。
有害怕,有忐忑,有自责,有好奇的。
当然,好奇那个是香宝宝同学啦。
见了幺女像极了傅令曦那双狐狸眸子,狡黠又亮晶晶的,谢夙秉刚硬的脸庞线条柔和下来。
但,仅仅是脚步只略停顿,便又继续大步向前,只是不忘朝身后的仨孩儿道了声,“好好替你们母妃分担嗯?”
一直在装鹌鹑的傅令曦,偷偷朝仨儿打了个手势。
谢以祜当即领会,绷紧地嘴角总算松了下来。
“母妃当是无碍,咱们还是先行离去,有父皇在呢。”
谢以禃自是知得父皇一贯的嫌弃他们,目光在巍峨的身躯消失之后,便是不情愿也却不得不收了回来,
闷声嘟囔了一声,“强权抵不过强拳,更何况我连强权都不是!”
闷闷不欢的谢长泰收回伸长的脖子,闻得他在耳边的一句嘟囔,不由偏头蹙眉问道,“二哥你在说什么?”
对上谢长泰疑问的目光,谢以禃摇了摇头,反遭到谢以祜轻敲了他额头,听他训道,“母妃受险,自得父皇的安抚,你们瞎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干正事嗯。“
提起正事儿,谢以禃打起精神来。
“新作坊的事儿,我还没跟师傅落实呢!”
谢以禃想起了傅令曦新盘的一门生意,这事,还得找上杜仲伯还有萦采姑姑,当即踏着轻快地脚步,说走就走,把一时不愉的心情都抛九霄云外去了。
“二哥,等等香宝呐!”
谢长泰踩着小旋风腿儿,风风火火地小跑追了上去。
父皇总爱黏着母妃,还老爱训他们长不大的!到底谁才长不大呢!
谢以祜老绷着的一张小脸,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摇了摇头也随他们的方向走去。
“小主儿。”
与见徒弟谢以禃不同,杜仲伯见谢以祜还是毕恭毕敬地行礼,让人拿捏不到他的错处,“属下见过太子殿下。”
“先生请起。”
而今,谢以祜以长莫约四尺有高,也算是半个大人了。
举止谈吐未曾刻意,但他已是深入骨髓的教养、气度,特别是绷着一张脸,尤为与谢夙秉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般。
杜仲伯明知非是他,却仍有感一种上位者的压迫,让他不得不臣服于他。
也许,还因是某人的缘故吧。
轮廓相似,眼神却是穿透着另一人的灵魂……
“师傅?”
杜仲伯想得入神竟一时恍惚。
突兀被惊得一声给拉了回来,轻咳了一声掩盖过自己的失态,道,
“新作坊之事,小主儿做主便是,至于招人要求,我想还是由村长挑选,知人善用,能替咱们省去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