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陪着她上楼，看着她有条不紊的洗簌，用拧干的毛巾擦拭自己的身体，边向她抱怨，“到处是伤，医生说不让我洗澡……真是难受。”

没见她抱怨过半句治疗过程的艰辛，倒是不能洗澡这种小事值得她认真的抱怨一番。

秦浅蹙眉，始终还是不放心，“真的不要我帮忙吗？”

“我又不是废人，秦浅……我只是精神出了毛病，胳膊腿没事，你不用像个老妈子一样盯着我。”

她的笑声干净而温和，长发下的面孔美丽如初，听不出任何阴霾，“而且我准备一个人生活，不可能事事让人看着。”

秦浅抿唇，“你是不是还想自己工作？”

她将毛巾浸在水里，用手搓着，笑言，“慢慢来吧，有了这个病史，想找工作估计不大容易。”

任何单位都不会愿意用一个有精神病史的人。

秦浅实话实说的告诉她，“夜黎，吴腾没有让你留下病史，但是他也不会看着你瞎折腾，他等了你很多年，除非你能长个翅膀飞了……否则从明天开始，他不会消失在你的视线里。”

夜黎用毛巾擦着自己的脸蛋，认认真真的洗干净，然后才无所谓的笑道：“我知道啊，好歹也是一起纠缠了好几年的男人，这点了解都没有那就太菜了。”

秦浅看着她把拧干的毛巾慢慢挂了起来，“好了，我们的事你就别再操心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等我的身体好起来，其他的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换上秦浅替她准备的睡裙，脸蛋不施粉黛，干干净净白的透明，黑发蓬松，她呼着气，“春天的阳光真是舒服啊，秦浅，你去帮我把霍南城叫上来。”

秦浅扶她去阳台的沙发上坐着，然后折回去，出门见到站在门口的霍南城。

他们都是轮流在门外站岗吗……

秦浅看着他表情随性的脸，淡淡的道：“夜黎说有话要跟你说……老师，你到底背着她做了多少坏事？”

霍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