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好长一段时间里仿佛都没有反应过来，瞳孔有几分涣散和呆滞。

但她始终没有闭上眼睛，在焦距聚集之后，便毫无避讳的对上了他漆黑的眼眸。

似乎在看着他，又好看透过他在看什么别的东西，眼神飘渺。

在很多个类似的夜里，他都曾试图解毒在这样的时刻里她脸上那究竟是什么表情。

是冷漠，是怨恨，还是单纯的沉沦在身体的欢愉中，抛开了思维。

她似乎有些茫然。

然后便是很快紊乱的呼吸，和压抑在喉咙里的低叫。

娇艳白皙的脸颊熏染成弱水般的妩媚，眼眸里倒映着他英俊的五官和轮廓，比任何一此都要清晰。

第一次结束后，她并没有因为劳累或者是厌倦的侧过身抱着被子睡去，只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

空气里过了很长时间才安静下来，她蜷缩的身体也慢慢舒展开，埋首趴在被褥上，裸露在空气中的白皙肩膀很是性感。

很久，冷浩辰侧头看向自己身侧的香肩，隐约可见那些不轻的痕迹。

以为她睡着了，便拉开抽屉拿出了烟和打火机。

幽兰的火苗燃起，还没点上烟，女人手臂忽然抬起，捉住了他的手腕。

她没出声，哪怕刚才翻云覆雨时，她说了哪些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的话，不过此时动作里的阻止的以为却很明显。

冷浩辰手指松开，火焰熄灭，“”接着便将烟盒火机又扔了回去。

她嗓音模糊微哑的叫他的名字，“冷浩辰。”

“嗯？”

“这么多年了，磕磕绊绊，隔着新仇旧恨，你到底还在执着些什么？”她的脸从枕头里露出来，看着他，“我不懂，事到如今你为何还这样对我维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