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秦浅闭着双目，感受到男人修长的手指穿进她的发丝，细细摩擦，

“还恨我吗？”

她身体一僵，咬住嘴唇，沉默不语。

恨吗？她也问自己。

如果恨，她不会在听到他生命垂危的消息时心痛的快要死去，若不恨，心头的伤口却分明还在流血，没有愈合。

到底恨不恨，她已说不清，给不出答案，唯一的解释应该是，那份恨意正在慢慢变淡，消失。

耳边传来男人同样叹息的声音，

“其实我也想过试着放手，只要你能过的幸福，过的快乐，我就放开你，但是在得知沈名熙对你已经产生了那种心思的时候，我却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对不起，我还是做不到，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你幸福的奔向别的男人的怀抱。”

她眼眶红了，将嘴唇咬的发疼，忍着心痛，忍着泪。

他也像是有所感应，粗厉的拇指立刻抚上她的眼周，担心她的眼泪就那么掉下来。

“对不起……”

他近乎喟叹的低语，

“对不起当年带给你那样的伤害，对不起这么久才来找你，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那么多委屈，对不起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害你担心，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终究舍不得放你自由，浅浅，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久久被逼在眼眶的热泪到底还是流了出来，顺着眼角滴在他的手臂上，一颗心被潮潮热热的包围。

她将头往他锁骨处挪了挪，忍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