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者的指令欺骗了大脑，让它认为这些指令是真实的，继而做出了相应的判断，让被催眠者的表皮和体液对滚烫的事物做出了反映。

赵老师之前也一直在研究这个领域，就是大脑对于指令的判断，而他曾经和我说过，他认为这个世界很有可能存在原始指令，这个原始指令就是最早人类进化初期遗留在人类大脑深处的一些古老的指令，这些指令一旦被触发，将很有可能改变一个人整个大脑的运转体系，让大脑更容易接受催眠的指令，进而真正控制一个人。”

“也就是说，一旦赵亚杰找到了这个原始指令，就有可能让一个平日里人畜无害的好人去做出杀人、放火这一类的举动？”王浩宇问。

“对，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通过赵老师留给我的这张纸条来判断，他这些年在归零圣军的控制之下一直在寻找这个原始指令，一旦这个原始指令被找到，归零圣军就可以通过手机上的元件将指令发给手机的拥有者，到时候，他们是足以让整个世界都垮掉的。”

石少涛瞪着大眼睛，觉得夏妍说的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没有任何理论根据，而王浩宇并没有说话，他心里有些沉重，难道说常志是受到了归零圣军的催眠，才会对自己和米雪痛下杀手？不对，当常志对自己开枪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只有冷漠和痛恨，他很清醒，很明显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那你觉得赵亚杰成功了么？”

“没有！”夏妍斩钉截铁地说：“如果他们成功了，就不用这么着急劫持我了，他们一定是想找一个了解这个领域的人继续延续这个研究，如果我没猜错，最早开始这个研究应该是赵老师的妻子莫文，莫文死了，赵老师就遭到了劫持，去完成莫文没有完成的工作，而现在赵老师也死了，工作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只是到了我这里，这个工作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了，我既没有莫文的天分，也没有赵老师的勤奋和钻研，他们都没能找出这个原始指令的存在，我就更不可能了。”夏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之后石少涛又问了夏妍几个关于归零圣军的问题，夏妍都一一作答，石少涛记录了满满一整本的笔录，才让夏妍离开，可是夏妍走了之后，石少涛又翻了翻手里的记录，总是感觉这里面有用的不多，夏妍讲的这个故事太离奇了，他甚至没有办法把这些笔录整理上交，因为领导一定会觉得夏妍疯了，而自己竟然被夏妍给传染了。

“行了，少涛，你也别因为这些事儿范畴了，毕竟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查清归零圣军，而是将你身体的伤养好，刑侦支队还有那么多弟兄等着你呢。”三爷说的语重心长，石少涛再次叹了一口气，把笔录收了起来，他知道，归零圣军的案子不会搁浅，他要为死去的周局长和被烧毁的刑侦支队大楼讨个说法，让肇事者血债血偿。

举行周局长葬礼那天，石少涛还在昏迷之中，而王浩宇也因为腿不方面没有参加，但听齐欣宜说，周局长的葬礼十分盛大，很多老百姓慕名而来，为这位死去的老局长送行。

“没想到周局长还挺受人爱戴的呢。”王浩宇听完齐欣宜的描述讽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