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疯道人拔剑迎上,两人本就离的近,境界也差不离,此时双剑相交,‘唬的’叶伏柳望后堂一闪,只留下张绍全一脸漠然,不知如何是好
双剑穿梭,场中司马平、疯道人二人酣斗不止。
那司马平虽说脑热易冲动,但名门出身根基牢固,又仗着手中一把玄铁剑之威,一时倒也不落下风;这边疯道人左攻右击,虽占上风,可手中镔铁剑轻灵,每每击实却总被玄铁剑卸力,一时拿司马平也无可奈何。
转眼一炷香的时辰便过,疯道人夸口在先,此时久攻不下不免心急,当下再无保留,只听那镔铁剑嗡嗡作响,不及眨眼攻势又起,疯道人卖了个破绽直取司马平前胸,司马平不知是计,猝不及防肩头中剑,一时慌了神往外便走,口中高叫道:“师弟,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张绍全见师兄被人刺了,只好硬着头皮挺剑加入战局。
疯道人被二人夹击,心中慌乱,不料张绍全只在外围游走,不时攻己之必救以保司马平万全,才知道他面上挂不住以多打少,没尽全力,是以疯道人手下也留了些余力。
三人你来我往打的势均力敌,双方都占不着便宜。
外人看来,倒像是在表演一般。
不多时,内堂一声轻啸,司马平、张绍全二人对视一眼,知道柳如龙得了手,再不纠缠,飞身闪出园外。
突如其来的变故,疯道人心道一声‘糟糕’,知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也不去追赶司马平二人,脚底生风忙往内堂疾走。待赶到内堂,却见叶伏柳挣扎在血泊之中
三日后,叶园。
叶伏柳胸前印出的血迹依稀可见,半躺在床头,显得伤势颇重。身边管家小心伺候着,疯道人站在一旁一脸自责之色,林氏侧坐床头亲自侍候汤药。
却听叶伏柳说道:“道长休要自责,倒是夫人呐,你且修书一封去幻海,我方才所说,你与天厌流火细细写明。这次大难不死,想来倒也是个契机,玄宗得势不饶人,这次我要是不搅他个天翻地覆,也枉为人了。”
林氏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道:“我这就去。”说罢由管家搀扶着,去了书房。
林氏一走,屋内此刻再无他人,叶伏柳缓缓说道:“道长,这几思前想后,总觉事有蹊跷,你瞧这个。”
说罢右手一摊,露出一件什物来。
那疯道人见了此物往后倒退一步,大惊失色道:“你哪里来的?”
“从那人腰间顺下来的。”叶伏柳道。
“那人?”疯道人不解,忽的醒悟道:“伤你那人?”
叶伏柳点头。
“难道玄宗跟离山教暗中勾结?”转念一想又觉不对,疑惑道:“八年前玄生道人被离山教设计围攻于狮子山,拼死才杀得一条血路,自那以后更是立了一条帮规,见离山教众必杀之,会不会是栽赃陷害?”
“这正是我担心所在,可这血玉实实在在摆在眼前,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叶伏柳叹了口气:“算了,还是等幻海来信再说,你我二人想多了也是自寻烦恼。”
“也是,一切等天厌流火前辈定夺。”疯道人轻轻凑到床前,小声道:“道上的朋友我已经照会过了”
叶伏柳听罢也是冷笑一声:“城门失火还要殃及池鱼呢,这次可要让他侯占生长点记性。”忽然又想到什么,转脸道:“道长,这几日园中你还多照看着点。”
“理会得,你放心养伤。”疯道长道。
晌午,林氏修好书信,送来叶伏柳过目,叶伏柳略加修改,便让管家把公子喊来。不多时一个华服少年进了厢房,见叶伏柳模样,面露忧色道:“爹,您好点没?喊孩儿有事?”
“不碍事,擦破了点皮。禹儿,你去一趟城南的风信楼,将这封书信交与段楼主,开‘黄字号’加急,钱不是问题,跟他说事成之后来园上取银子。”叶伏柳说罢将信交于叶禹。
“爹爹放心。”叶禹知道事关重大,也不啰嗦,接了信便往风信楼赶去。
目送儿子出了门,叶伏柳对林氏说道:“夫人,你去跟陈师傅和张师傅交代一下,上次他们跟我提的事我准了,让他们着手去办。”
“道长,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叶伏柳道。
众人离开,叶伏柳躺在床上面露难色。想着书信送到幻海后天厌流火究竟会如何安排,会不会如自己所想那般顺利?如若不然,是不是要和天厌流火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