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巨响,将房世义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此时他已经身着囚衣,带着手铐、脚镣,正跪在大堂之上。
鲍宁此时身着蟒袍,端坐在大堂之上。鲍宁身后站立着两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两侧则伺立着两列身着斗牛服的锦衣卫校尉。
鲍宁将帅案上端放的惊虎胆,重重的拍在帅案之上。然后威严的说道:“升堂。”
堂上众锦衣卫校尉随声喝道“威武”……
“嘟、下跪何人?你可知道这是哪里?本官又是何人?”鲍宁俯身压在帅案上厉声问道。
“我乃秀才出身,大堂之上不用下跪,你这样对我,我要到州府里告状,如果州府不管,我还会去京城告御状。想我大宋开国以来,自太祖开始,便注重文人,你这样对待于我,分明是和天子作对。”房世义恼怒的说道,边说边准备站起身来。
“哎呀,原来是秀才出身啊,有功名在身,本官很是害怕。既然这样,本官就消去你的功名。这样本官就不害怕了。你也不用千里迢迢的进京告御状了。本官素来爱民,替百姓着想,你就不用谢我了。”鲍宁笑呵呵的说道。
“你、你这狗官,你又是谁?你无权消去我的功名。即使消去功名也得有州府的批示,然后再上报朝廷。岂能是你红口白牙,说消我功名就消我功名的?你没有这个权利。”
“这么复杂啊,程序太繁琐了,还要州府批示,上报朝廷。
但不知道我这个东厂厂公,有没有权利代表朝廷呢?我只记得,我出京时,我主仁宗陛下,让我一切事物自己定夺,回京后汇报一下就行。
你是读书人,比我明白事理,你来替我判断一下,我有没有消去你功名的权利?”鲍宁略作为难的问道。
“你、你是厂公鲍宁”房世义听了立刻傻了眼。
“如假包换。现在可以回答本厂公的问题了吧”鲍宁笑道。
“回禀厂公大人,草民姓房,延安府当地人士,草民一向奉公守法,从不干枉法之事,草民实在不知厂公大人,将草民缉拿来过堂,是何用意?”房世义极力掩饰心中的恐惧问道。
“好一个奉公守法的良民啊!本厂公问你,薛娇是怎么死的?薛娇腹中的孩子又是谁的?”鲍宁冷喝道。
“草民不知道厂公大人为什么问这个?薛娇让他表哥杀害,这个整个延安府百姓都知道。至于她腹中的孩子是谁的?草民确实不知。”房世义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不见棺材不落泪,先前本厂卫已经让仵作检验过你的鞋底,虽然事隔一个月有余,但案发时的血脚印,当时仵作已经保留下来,而你脚上所穿的鞋子和案发现场的血脚印,刚好吻合。现今你因为口误,又亲口对马葵说了杀人之事,现在又来否认,本厂公若不用大刑,看你是不肯招供。来呀,给案犯大刑斥候。先杖责五十水火棍。”鲍宁说完,从帅案上拿起一支令箭丢在地上。
鲍宁一声吩咐,两旁站立的锦衣卫校尉立刻涌出六人,四个人按住马世义的手脚,将他按倒在地,让他动弹不得。另外一人拔下他的衣裤,最后一人手持水火棍,在旁等待鲍宁的发令。水火棍长约齐眉,底端有一胫之长为红色,其他为黑色,水火棍底端包有扁铁,水火棍即取不容私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