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多年未见面,所以薛员外便让孙大顺在府上多住上几日。至于孙大顺媳妇和孩子那面,薛员外派了家人去,准备一并接过来。
孙大顺就这样安心的在薛府住下了。两个表哥平日里各有各的事,所以白天基本见不到,只有表妹薛娇,时不时的,过来陪孙大顺说话、聊天。
但孙大顺平日里,再与表妹接触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另他怀疑的举动。孙大顺怀疑自己的表妹,可能是怀有身孕了。因为薛娇,时不时的就有呕吐的迹象,这和孙大顺妻子刚有孕时的症状,基本吻合。
这一发现,让孙大顺吃惊不小,但表妹尚为出阁,怎么会怀有身孕呢?
自己有心问表妹,却又张不开口,所以孙大顺,便开始暗自留意起表妹平日的生活起居、活动来了。
两日后的一个夜晚,孙大顺刚要入睡,隐约听见院子里有开门的声音。由于孙大顺住的院子,是后院,又离后角门不太远,所以夜深人静之下,能够听到后角门开启的声音。
孙大顺连忙翻身下床,顺手将门闩取下,拎在手里。孙大顺,心想,深更半夜,有人开后角门,自己得去看看,舅父家虽然有几个佣人,但也非大富大贵之家,还能请得起护院。舅父连日来待我不薄,我有必要替舅父看护家产。
由于朝廷施行了变法,所以现在的大宋佃户与地主不再存在人身上的依附关系,只是结成经济上的租佃关系,租佃关系基于双方的自愿结合,以契约为证。
宋朝的奴婢与主家之间也不是人身依附关系,而是经济意义上的雇佣关系,雇佣关系同样基于双方自愿的契约。这样一种结构性的社会变革,核心意义就是“契约化”——从“人身依附”向“契约关系”转型。
所以若非家族几代经商,或者家族中有做大官的,一般的商人也就雇佣几个佣人,也就可以了,多雇一个人,就多了不少的开销。
孙大顺屏住呼吸,轻轻的打开房门,庆幸的是,自己居住的这个房间的房门,不像角门开启时所才生的那么大动静。
孙大顺打开房门后,听了听院子里没有其它声音,迅速的出来房间,然后隐身在门前月色照不到的一处角落里,观察着院子中的动静。
院子里的角门,敞开了半扇,一定是有人打开了。但角门处,不见有人,孙大顺决定来个守株待兔。
一盏茶的工夫,只见一个灯笼闪现,接着就看表妹薛娇,提着灯笼,从角门处走了进来。
她先把左右观察了一下,院子中的情况,然后转身冲外面招了招手。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便跟了进来。
虽然是在半夜,但是在月光之下,再加上薛娇,手里提着的灯笼的照耀下,使得孙大顺看得十分清楚。
孙大顺此刻完全坚信了自己的判断,表妹是有了身孕,而且一定是眼前这个书生的。
现在知道了表妹的秘密,但他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是现在就冲出去,揪住这个与表妹私通、幽会的书生;还是天亮时,让表妹自己去和舅父坦白。对此孙大顺一时还拿不定主意。
孙大顺正在犹豫之间,表妹已经带着书生,进了院子。就见表妹依附在青年书生身上,在述说着什么。书生也搂着薛娇,和表妹进行着喃喃细语。
但两个人说了,一会话,就见两个人的情绪开始产生了变化。薛娇拉扯着书生,而书生显然是要离开。但两人具体说了什么?孙大顺一概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