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纸射落在房间内的地上,逐渐的阳光慢慢的爬到了床上。
鲍宁翻了一个身,将胳膊压在了黑云裸露的身上。
终于一道阳光照到了鲍宁的眼睛上,鲍宁揉了揉眼睛。鲍宁发现黑云还在熟睡,应该是晚上被自己折腾的太厉害了。鲍宁起身给黑云盖好被子,然后自己在穿好衣服,看着熟睡中的黑云,鲍宁心想,自己从此又多了一个女人……
“厂公,这是卑职昨日提到的那个案子的案卷。你有时间,可以看看。”李唤章双手呈过一个装订好的案卷,递给鲍宁。
鲍宁接过案卷,随意的翻阅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鲍宁顿时感觉精神一震,因为鲍宁发现案卷上面所写的元凶,和自己以前的一个故人的名字一样。鲍宁连忙问道:“唤章,你可去过大牢,提审过案犯?”
“不瞒厂公,卑职还没来得及去大牢提审过案犯。卑职刚到延安府的第二天,厂公你就来到延安府了。所以卑职还没有抽出时间去大牢。卑职想今天去大牢提审案犯。”李唤章如实回答道。
“哦,既然这样,本公陪你去看看如何?”鲍宁心中想证实一下,案犯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那位故人,所以想跟着去看看。
延安府紧临西夏,算是大宋的边境。所以在这里关入大牢的多半是流放的犯人,同时还有一些在战场上的逃兵,也关押在这里。
阴暗的牢房里,空气中满是斥鼻得另人作呕的味道。
牢房的大门门锁,被牢头用钥匙打开,‘哗啦啦’的铁链声响起。牢房中几乎每个牢房的犯人,听到牢房打开的声音后,都立刻站起来,将脑袋挤在牢房的木栏之上,透过牢房的木栏,向牢房的入口望去。
这里成天暗无天日,更谈不到有什么放风的时间,所以每当牢门打开时,犯人们都要挤在牢笼的木栏前看看热闹。看看是否来了新人或是有人要被提走过堂。
在延安府的大牢里,关押的犯人,基本是有进无出的。若是赶上了,哪个倒霉蛋斩首的日子,犯人们还会沾光的得到一点壮行酒,当然里面基本是水中兑了点酒的所谓水酒。
牢头打开牢门的锁链,然后推开了牢门。随着牢门的打开,一缕阳光迅速刺入牢房之内。
牢房中的犯人都有经验的,或是扭头避开阳光的直射,或是迅速闭眼,以免眼睛灼伤……
“三位大人,里面请。大牢里面昏暗,三位大人小心脚下。”牢头打开牢门后,殷切的叮嘱着。
此时的牢头,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对待犯人时的那种狂暴的脾气。相反好像一只忠心主人的家犬一样。
如果没有这种本事,要想当上这职务虽小,但又油水十足的牢头,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要知道类似这种有油水的职务背后,可是有多少人惦记着呢。
“大人,这里空气味道,不是很好,还望大人掩住口鼻。”延安府的知县,也殷切的提醒着可以决定自己仕途或是命运的两位大人。尤其是路过此地的厂公鲍宁,那可以说能够决定朝中一品大员的命运。人家掌控着东厂和锦衣卫,稍有点大意、疏忽,让厂卫掌握到把柄,就会有厄运临头。
牢房的刺鼻气味,的确如县令所说,不是很好,李唤章明显感到有作呕的反应,但是当见到鲍宁神态依然,丝毫没有任何反常的反应时,不觉暗暗心中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