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使者铜皮铁骨,但终究是没能抵得住寒刃的锋利。
齐宁手持寒刃插入大力使者的喉咙,却又在瞬间从喉咙里拔出寒刃,足下在大力使者腹间一点,借力飘开,大力使者另一只手的大刀落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喉咙,脸满是不可置信之色,那喉咙被戳开一道洞口,鲜血喷涌而出,便是用那蒲扇大的手掌去捂,也依然无法挡住鲜血的喷溅。
持宝童子和花想容竟也是呆住。
他们显然无法想到,占尽优势的大力使者竟然在这顷刻之间命丧在齐宁之手。
齐宁跃开之后,喘着粗气,但一双眼睛却是如刀子般盯着大力使者。
大力使者脚步摇晃,捂着喉咙,脸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但那一双凸起的眼睛却是怨毒地盯着齐宁,竟是向齐宁摇摇晃晃走过来,但只走了三四步,脚下一个踉跄,终是一头栽倒在地,庞大的身躯倒地之时,发出嘭的声音,那巨大的身体在地抽搐几下,便即不再动弹。
地藏六使之一的大力使者,竟是这样被齐宁刺杀。
围在四周那些箭手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大力使者掐住了齐宁的喉咙,也都以为齐宁必死无疑,可是这转眼之间,倒地死去的竟然是大力使者,许多人根本没有看清楚到底发生何事。
花想容只觉得全身发寒,非但没有前,反倒是向后退了两步,持宝童子脸色冰冷,甚至有些苍白,猛地向齐宁连射数箭,齐宁解决大力使者之后,自然知道持宝童子等人不会善罢甘休,早有戒备,身形闪动,已经是躲到一棵大树后面。
他让自己的呼吸顺畅起来,方才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完全是一种当机立断的求生反击,此时平复下来,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便在此时,却听到一怔尖锐的竹箫之声传来,花想容和持宝童子脸色都是一变,一开始那竹箫声只从一个方向传来,但很快却连续从好几处传来竹箫声,花想容一咬嘴唇,吩咐道:“都撤了!”转身便往林深处退过去,持宝童子看去有些不甘心,却也还是一挥手,手下那群箭手迅速跟随持宝童子往林子深处撤走。
齐宁长出一口气。
他已经知道那竹箫声的意思,如果不出意外,日月峰这边的变故已经被苗人发现,竹箫声应该是苗人所发出的讯号,应该有众多苗人正往这边增援过来,花想容显然是不相与苗人直接发生冲突,这才迅速撤走。
地藏的计划,显然是想抓住短暂的时间,对齐宁发动一次袭,毫无疑问,按照计划,在苗人增援之前,必须完成对齐宁的刺杀。
但情况明显没有按照地藏设计的进行,花想容这群人非但没有在既定时间内杀死齐宁,反倒是被齐宁反杀了大力使者,如今苗人赶到,花想容等人只能铩羽而退。
齐宁并没与继续去追,他遭受着一轮袭击,体力和精力都是耗损巨大,而且对方冷箭难防,穷寇勿追。
只是片刻间,花想容一干人已经走的干干净净,没过多久,便又见到身影闪动,从林子外面冲进一群人来,齐宁并没有继续躲藏,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藏头露尾,那群人见到齐宁从大树后面出来,早已经是围在四周,齐宁扫了一眼,来人都是苗人,之持宝童子等人乔装打扮成苗人的模样,这伙人显然是真正的苗人。
苗人瞧见地到处都是尸首,自然感到大是吃惊,见得大力使者那庞大的身躯趴在地,亦感惊骇,众苗人有的握刀,有的持弓,将齐宁围在当,一人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禁地?”
“放下兵器!”有人见到齐宁手持寒刃,厉声喝道:“还不将兵器扔掉!”
齐宁将寒刃收起,双手举起,朗声道:“我们是友非敌,大苗王何在?”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见我们大苗王?”有人厉声喝道:“擅闯禁地,我们要将你处死!”
“见了大苗王,是杀是剐,听凭大苗王发落。”齐宁高声道:“你们派人告诉大苗王,齐宁求见!”
人群有人有些吃惊道:“齐宁?哪个齐宁?”一人往齐宁这边走过来,齐宁见那人身形瘦长,样貌竟颇有些熟悉,那人却也是盯着齐宁打量,齐宁摘下头的帽子,笑道:“你可是白牙力头人?”
那人一怔,也失声道:“是锦衣候?”
眼前这人,却正是苍溪苗寨六大头人之一的白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