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艰难的一夜过去了,窗外的鸟鸣清脆而灵动,窗边的花木在微风的作用下,轻轻的送来馨香,我光秃秃窝在被子里,身体与丝被完美贴合,处处温存、点点滑腻,好不舒坦,我在睡梦中惬意的享受着这般时光,“怎一个惬意了得”,门外的鸟叫突然变得大声,空气也好似比刚才更加汹涌,吸上一口,从鼻腔到大脑,再到身体的每一处,瞬间感觉到清醒而自然,“原来这就是生命的气息啊”没有浑浊、没有污染,只有这与自然融为一体的爽朗,刹那,我猛然睁开了眼。
“我在哪儿?”我的思绪还未启航,光线从屋外照来,我自然扭头瞧去,“我怎么会在这儿?”又是熟悉的房间,又是熟悉的珠帘,还有这漏在地板上的光和浮尘的味道。
“这不是上次的那房间吗?我怎么到这里了?”我暮然回忆,“啊……”一阵眩晕和耳鸣袭来,我从被子里抽出手,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这才好些,突然,一个画面从脑海里袭来,对,就是这个画面,“我记得当时……剑,对,剑轰然掉落在地上,我的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慢慢的,慢慢的,昨日的情形开始完整的浮现出来,我一下子吓得不轻,连忙想到了杏儿、想到了王洪、老头、屠军等人,“不好”我一个翻身就从床上起来,哪知就这一下,我竟然从床上弹上高空一丈有余,顶垮了头顶的纹帐,然后重重又跌回了床上,“啊”一声大叫,惊醒了门外的众人,这里管家吓了一个踉跄,急忙推开门,“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侯公子”。
看见我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捂着膝盖,“噗呲”一下,笑了出来,他身后的家丁也跟着笑了,我这才发现,原来我光着个身子,“出去、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我连忙捡起被子将自己挡的严严实实,一脸尴尬。
“好好好,侯公子醒了就好,我们这就去给你打洗脸水”李管家带着众人退出房间,安排人去告诉大家消息。
我趁此时穿好衣物,“什么声音?”哪里还用去请,王洪、屠军二人听到响动立马就赶了过来,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儿,王岳仑王叔也听到了声音,几个飞纵来到门外,“怎么回事儿?”几人看着李管家急切的问道。
“没事儿、没事儿”李管家一边乐,一边说。王洪率先敲了我的门,“世子,世子”他准备推门而入,“我没事儿,你们在门外等我片刻”“哈哈哈,世子醒了”屠军言。王岳仑听到我的声音,则转向院中的石凳,悠然的坐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一脸疑惑,穿好衣物,对着铜镜检索自己的身体,怎么会飞这么高,手臂、肚子、大腿,挨个摸了一遍,没有什么特别啊,只不过感到比以前轻了一点、呼吸的气息的节奏比以前慢了一点、听力好像更清楚了一点而已。
“难道?对啊,我的伤?”突然我想到了我的梦,“难道是那个梦?”正在思忖间,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世子、世子,好了没有”王洪见屋中许久没有响动,又不耐烦的敲了门。
“来了,来了”我急忙过去开了门。
“世子,你没事儿吧”一打开门,王洪、屠军立马围了上来,“我没事儿,王叔、屠叔”
“死不了、死不了”一个声音从石凳处传来,“那人谁呀”我循着声音望去,“咦,声音这么这般熟悉”心想。“你谁呀?”我大大咧咧的喊出。
王岳伦缓缓的扭过头,我定睛一看,“没见过呀?”
“你小子是不是连我都认不出了?”
这一声音响起,瞬间就将我的回忆勾起,“你、你、你你你”我便走便言,用手指着他,不停的靠近,不停的晃动,“你是、你是、你是王岳伦”
“啵”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哎呀”我的脑袋被敲得嘎嘣脆,“你个没大没小的家伙,我的名字是你叫的?”这一下算是将我瞧醒了,“真是你啊,王叔”我一只手捂着脑袋,闪着泪花,直起身子认真的看了看眼前这个风度翩翩、老当益壮的男人,一下子克制不住自己,一个小跳就抱上去了,双腿夹着王岳仑的腰,“王叔、王叔,你怎么来了?想死我了,想死我了”我抱着他大哭一场。
“我要不来啊,你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