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不是反对我去城里吗?现在却突然站在了我这边,还要我带上家眷,你这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您误会了,属下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之前发生的那些事,让大人和您的家人之间闹得很不愉快。此次霜华面临危难,您若是带上家眷一同前行,大妃和郡主倒能感觉到您是在乎她们的,那么所有的隔阂自然就会消失,您也能把淮礼郡主放心嫁给王爷了,您说对不对?”
凌若松一个劲试探着齐淮信的口风,他深知这位大领平日里虽然总对他说些不好听的话,但实际上非常信任他。然而,他之所以劝齐淮信不出兵,并非全为了霜华,更多的是为了自己。如今他和齐淮信就像拴在一根绳上的两个蚂蚱,敌军和霜华的百姓谁都知道他们俩狼狈为奸,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要是齐淮信出事,他也别想保住脑袋。
当天下午,凌若松便找来几个经验老道的马夫,驾车载着齐氏一家离开了潋波宫。离去的时候,他还依依不舍地回头望望这华丽的宫殿,而齐淮信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这一走,将永远不可能再回来,更不可能还如从前一样过着奢侈的生活。前面有多少荆棘,他不知道,只因脚下还没被刺痛流血,还以为自己正奔向城池,做着反败为胜的白日梦。
朔芳的暴乱,规模之大,那座劳师动众翻修的、可以与皇宫媲美的霜华大领府竟在一夜之间被捣了个天翻地覆。噩耗很快传到城上,守城的将领樊冲闻听大领府被毁,方寸大乱,从稚州率骑兵前来攻城的奉胜昌根本没费多大的力气,便冲入了朔芳城。霜华军前面应对敌军,后面还得对付暴民,繁华的都城陷入了一片混乱。
樊冲的军队无法抵挡梵灵的突袭,士兵们死的死、伤的伤,还能跑得动的也无心恋战,纷纷溃逃。而大领府内外的暴民,竟也像乐此不疲一般,砸烂名贵的古董,焚烧豪华的宅子,一个劲喊着“打倒齐淮信”的口号。
奉胜昌停下马,朝大领府中望去,他清楚地看见一些暴民手上所持的兵器竟是梵灵军中士兵独有的长杆铁戈,不由大为震惊。
“将军!到处都找遍了,没看到齐淮信和凌若松!”
冲进大领府,奉胜昌听到几个暴民的呼喊声,更觉诧异,暴民中间怎么还有将军?不料正在他怀疑之际,远处传来一个浑厚而熟悉的声音:“可恶,我们竟然错过了手刃他们的大好机会!看来齐淮信那小子根本不在府中,大家听着,全都跟我来!咱们杀去海边,捣毁他的潋波宫!”
“这个声音……莫非是他?”奉胜昌翻身上马,急忙催马循着那声音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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