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贤所在的货轮上共有船员十人，中甲板上六人，分是大副、二副、水头（水手长）和三名水手。轮舱中人，分是二轨（大轮）、三轨（二轮）和两名工（技工，轮工一人）。十名船员中大副和二副两人年龄大，资历也深，是这艘船上的主心骨。

大副皮良实际上是船长，二副刘子贵与皮大副共多年，两人关十分融洽，彼间说话随，爱互调侃。例如，刘二副名字中带个“子”字，又是“刘”姓“二”副，所以皮大副戏称为“二（刘）子”，而刘二副则称皮大副为“大痞（皮）子”。当，“二子”和“大痞子”的称谓，仅限于他们两人之间互称，船上他人是不敢这叫的。

于他们两人在船上的职高，资格老，行船的经验丰富（这艘船他俩驾驶），无论工作上还是生休闲中皆他俩主导。没时闲侃乱扯，谈女人说黄段子，也是他俩唱主角。

这晚上，大家又聚在一，主讲是皮大副，他给大伙说了一段逛窑子的经历。

皮大副：“年我省城‘沐龙阁’探险，一进门就有伙计上招呼，座茶，随递上一精美的册子，里面是姑娘们的照片和介绍。询问我中了哪一，喜欢什模样的，是否有熟悉的姑娘？”

这时有人戏言：“皮大副不会有的在吧？”

皮大副：“一，也就过一，两眼一抹黑，哪会有的。”

皮大副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着说：“册上的姑娘个个如花似玉，妩媚动人，晃得我眼花缭乱。伙计见我拿不定主，为我推荐了翠翠姑娘。”

有人问：“翠翠姑娘长啥模样，胖还是瘦？”

皮大副：“翠翠姑娘十七、八岁，长得娇小玲珑，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皮肤个白嫩哟，就像是刚刚剥壳的水煮鸡蛋。”

这时刘二副插言：“大痞子犯花痴了吧！哈哈哈。”

众人也跟着一阵哄笑。

皮大副：“还不听，要不来？”

大家急忙说：“听！听！”

刘二副也赶紧说：“继续，继续。”

皮大副：“翠翠姑娘带我进到的雅间，摆了几碟点心，泡上一壶绿茶，为我唱了段小曲。”

又有人问：“喝茶听曲吗？”

皮大副：“莫急嘛，听我慢慢细说。下来替我宽衣带，伺候我沐浴，在大大的木桶里，用温水将我浑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

有人插言：“还挺讲卫生嘛。”

皮大副：“后就是上床办，完后还用热乎乎的毛巾替我擦拭身子，为我轻轻按摩，后陪我躺下来休息了一会。种享受呀！不是一句简单的舒服可以达，令人全身酥麻，爽劲透到骨头缝里了。”

众人：“羡慕！羡慕！“

皮大副：“可惜，不足半功夫，花掉了我块大洋，实在太贵了。还是码头边游荡的私娼实惠，就算同们快三三夜也花不了一个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