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0一

我把姜老板的情况编辑成短，发送给了颜总。这也是一种工作方式，对层次比较繁杂的事情，口头汇报可能会条理不、重点不明，给上级成决策上的误判，应该以文字息沟通较为稳妥。

上午发出的息，颜总晚上电话。他说：“我同意你的看法，如果这个项目能落户在开庆园区，将对我们在匀福拓展新园区项目有着积极响。但是这么大面积，还要带有现成的用地标，我们能调出来吗？”

“可以，我已让王工重新画图了，等一下就把电子版发给你审看。”

“嗯，关于地价问题呢，要考虑骆局的面子，不能给客户报价虚，你就在我们目前规定地价的础上，上下5浮动吧。”

“好的，但是有一点我不心，按照的购地面积，这要一笔很大的资金，为了摸虚实，我看是不是去实地考察一下？有些企业表面上红红火火，实则是举艰难。我们把这么大一块带有标的地块给了，万一付购地款后，后续开工建设却因为资金紧张而拖拖，我们就动了。”

“实地看看也好，那你就辛苦跑一趟吧，如果觉得还行，你和谈地价。”

和颜总通电话，我通王工把修后的地块图纸发给颜总审看。随后联系了骆副局长，解释公司对大项目招要有考察记录，我得行公事去珠拜访姜老板，并邀请他一道同行。骆副局长推辞说，单位有事脱不开身，但一定代为会姜老板热情待。

想着要去珠，我从衣柜的最底层找出了，燕子在我当年第一次远赴浦时，专程带我到桃阳场购买的那外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珍藏没舍得穿，它一静静地陪伴在我的身边。最是寂寞无人问，孤独与我醉他乡。它虽然无法说出温暖人的话语，但能时时提醒我，莫嫌颠簸，人生本曲折，不可让异乡的风雨淋湿了我的坚定。此次，我决定穿上它去珠，盼它能替我寻踪觅迹，找到漂泊在异乡的燕子，哪怕匆匆一面，让我晓燕子过得还好就行。

早上上班前，我把那外套挂在宿舍外面的公用阳台上透透气。阿芳也在晾晒衣服，问我外套上有多处褶皱，怎么不过过水？我说马上要穿的，等不了。

上班后，我带着王工去会工程部催问用地标的落实情况，刚好看见邓主在办公室，我顺向他汇报了珠姜老板的项目。他并没有如常一样表示赞赏，相反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又趣地说：“哼哼，这么大面积，你们可是又赚了一大笔啊。”

“呵呵，哪有，我们后面的公用配套设施和支网建设，还要大笔投资的呢。”我敷衍着说。

邓主“嘁”了一声说：“那些投资能几个钱！你们现在亩的购地代办服务费翻了多少倍？总有两亩啊！”

“那可不能这样计，我们前的招宣传推介和四处寻找客户项目，这个费用也不少啊。”我申辩说。

邓主“哈哈”笑：“我原以为你们公司手上掌握着大量的客户资源，把你们的实力看得很神秘。你看现在，好多入驻项目都是人家主动找上门的，这和我们自己招也没么两样嘛，相反还变成了你们吃肉，我们喝汤。”

“合作的前提是互惠互利，我们后还要承担园区的维护和运营成本，而政得到的是长的税来源，还有劳动力就业和带动二三产业发展。”我抓住重点继续辩论。

“呵呵，了，你刘总也只是替老板工的，我们不争论这些了。关于用地标的事，我们会肯定会全力争。不过你们自己也要找找门、想想办法，大家一起努力吧。”

离开会，王工说：“邓主对我们项目运作这一块，了解得很楚啊。”

“是啊，他有熟人在我们园区拿过地。现在听他的意，以后帮我们催办园区用地标的事情，估计不会上心了。”我有些郁闷。

“那只能请颜总有时间过来，邓主的工作了。他是老板，亲自出面的效果肯定不一样。”王工建议说。

到公司，骆副局长来电话说已经会姜老板了，在厂里随时恭候着。我告诉骆副局长，我们定在次日出发。我阿佑一道过去珠考察，但他说两天有客户过来要待。我问阿芳，倒是很高兴地同意了。

珠考察之行是我提议的，我有“私心”。但看着挂在办公室墙壁上的全地图，我又在发懵，茫茫人，该怎么去找呢？但愿姜老板能为我带来有一丝希望！

下班后，我去外面阳台外套，发现衣架上的那衣服有明显熨烫过的痕迹，我想应该又是阿芳帮忙理的。呵呵，这女孩是既热情又细心。

第二天上午，我、阿芳、司机一行三人驱车前zh，开车三个多小时，临中午时分我们到达。姜老板已在事约好的口等着我们，说我们途辛苦了，中午就随吃点，然后排去宾馆午休一会，下午去厂里考察。午饭时，我意问姜老板在珠呆了多少年？说从企业创建起有二十年了。我问对zh区熟悉吗？姜老板呵呵笑说，刚开始推销涂料时，就是在本地场跑啊，我们是看着这座城逐发展起来的，等你们忙工作，我就带你们去几个有的景点逛逛。姜老板显然误解了我的意。

下午三点，姜老板派车把我们从宾馆到了厂里。厂子位于城郊结合部，规模还不小，只是厂房和办公楼略显陈旧，厂里个车间都是道纵横密，串联着搅拌、灌装机等设备，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反应釜，工人来穿梭十分繁忙。姜老板陪着我参观个生产程，讲解道工序的细节。我不懂行，装模作样地听着，阿芳拿着数码相机忽前忽后忙着拍摄照片。

我不习惯车间里的气味，对姜老板说，我充分相了企业的产品优势和发展前景，这个项目入驻园区应该没问题，我们去办公室聊聊吧。

在企业会客室，我和阿芳与姜老板其助理四人开始座谈。姜老板的助理首介绍了企业目前面临的境况，他说企业之所以决定外迁，第一个关键原因是地方主部门不审批此产业的厂房扩建，而企业现有的生产能力远不能满足场要；其二是本地园区的地价过高，超出了企业的承能力；其三是本地人工成本上升过快，既响了企业利润，也不利于产品的场竞争。

姜老板着说：“刘总，企业的本情况你已经了解了，我们开诚公地说，企业的搬迁是迫在眉睫，只要你们的地价合适，我立马签约。”

“搬迁筹建新厂相当于是从头来，这个资金压力也是很大的吧？”我试探着询问姜老板。

姜老板点点头说：“压力多少会有一点，不过既然决定搬迁，我们肯定有全的资金排计划。我现在厂子里的这块地不愁卖，已经有好几个老板来谈过了，都承诺一次性付全款，并同意我分搬迁的条。”

“为么要分搬迁呢？反返也是要人工和运输成本的呀。”我有些不解。

“分搬迁可以老厂的续生产，与新厂的竣工投产紧密衔，不至于使正常的产品销售产生很大的波动。企业生存依靠的是场，一旦产品供应断货，就会丢失场，那损失就大了。所以一旦定了地块，我必以最快的建设进度，新厂按时竣工投产。”姜老板解释说。

我此行考察的目的达到了。我让阿芳拿出地块图纸递给姜老板，仔细查看了地块方位后表示满意。我对姜老板说：“我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加上你是骆局介绍的客户，我就干脆和直一点，免得绕来绕去大家都辛苦。”随后，我按照颜总给的尺度，在公司规定地价的础上下浮了5向姜老板报价。

从姜老板的神情反应来看，是的，但毕竟是生意人嘛，还是盯着我问了一句：“能否谈谈？”

“姜老板，这已经在公司规定地价的础上优惠了五个点，其他的客户绝对不可能有这个价格。还有一点我可以向你私下透露，下个月，我们的地价会上调5。”我说的是话，颜总提前给我说过了的。

“行，成！这内我就过去签约。走，吃饭去。”姜老板握着我的手说。

一0二

姜老板找了一家高档酒店，点了一桌鲜，还了几位企业干部陪酒。我看场上架势不对，让司机和阿芳也参与喝点，以减轻我的压力。

姜老板一个劲儿地向我劝酒，说以后大家就是朋友，等入驻了园区，以后少不了还要麻烦我们很多事，如果我过于拘谨不能开喝，就表示没有正把当朋友，那以后肯定不会尽心帮忙。话说到这份上，我只能客随主了，况我还有自己的“想法”呢。

酒过三巡，我开始与姜老板头耳语，讲了关于同学燕子的事情。姜老板觉得这事情有些棘手，就让助理在旁边找了一间无人的包厢，我们三人合计合计。

姜老板的助理说：“没有照片，那字、年龄、籍贯和专业长就是线索了，我们看看能否从这几个方面着手想办法。”

姜老板对助理说：“你是本地人，在这里读书长大，能否找找这方面的人脉关系，托人听呢？”

姜老板的助理说：“全该有多少家幼儿园啊，如果一家家地去问，这可不是几天就能成的事情。”

我给人家出了一道难题，不能人所难，但好歹专程来了一趟，我心有不甘。于是，我提议说：“我们的探范围就定在区，郊区就不要考虑了。另外公办幼儿园这一块也不用查找了，重点是位于区内的私立双语幼儿园。为么这样说呢？我同学在这边应该没有育系统的资源关系，所以直调动到公办幼儿园的可能性不大，从另一个方面分析，出来还带着孩子，如果应聘到一的民办幼儿园，薪酬待遇不会高，生活难以障。以的学和专业能力，最理想的择业方向，应该是区内私立双语幼儿园的师岗位。”

姜老板问助理：“你的认为呢？”

助理答说：“刘总对自己同学的情况，分析得很有道理，如果按这样的去寻找的话，就简单多了。我明天就派几个人分头行动，依字、相貌征等线索去找人，把全的私立幼儿园都探一遍。”

姜老板叮嘱助理说：“一个都不要漏掉啊！“

我向姜老板拱手致谢：“是麻烦你们了，也不用刻意，能否找到？一切随缘吧。”

姜老板慰我说：“你心，只要人还在这里，挖地三尺也要帮你找，天找不到，明天着找，找到为止。”

到酒桌，我们的司机已经趴下了，阿芳仍在单独斗，力战群雄。见我端起酒杯，大家朝我扑过来，我与他们逐一喝了一遍后，提出一个建议，人面前一盅白酒和一杯啤酒，如果哪个人敬酒就必同时喝下面前的两种酒。由于酒劲壮胆的原因，大家都表示同意，但三轮下来后，本没人挑战了。他们不道，这是我的“杀手锏”，这种方式醉得快，第二天头还疼，“伤敌一，自损八”。

姜老板的助理没喝酒，散席后由他开车送我们三人酒店。到酒店门口，助理问我明天的游玩怎么排？我说不必要了，这酒劲估计得到明天下午能散，到时联系。他说那他就专心排找人的事情。

到房间抽了两支烟，喝了一杯茶，到肚子有点饿，饭桌上顾着喝酒没怎么吃菜，但头有些晕乎懒得下楼。正备脱衣洗澡睡觉，门铃响了，开门一看，是阿芳拎着两个袋子，进门就说：“刘总，天高兴，酒没喝好，我刚出去买了啤酒和零食，我们喝点呗。”

“你还没喝好？晚你已经喝得不少啦！”我惊讶地问道。

“哈哈，你都不一定喝得过我，我们那地方的女孩子本上都能喝。”阿芳一边答话，一边把零食在茶几上摊开，开了两罐啤酒，“来呀，坐吧。”

我备去隔壁房间把司机也过来坐坐，阿芳说：“我已经过他啦，没动静，应该是呼呼大睡了。”

阿芳递给我一罐啤酒，说：“没想到天谈得这么顺利，刘总出马效率就是高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