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闻言，眼泪哗的下来了，把本来就已经花得像鬼的脸，冲得来鬼见了都要害怕。

她呜呜呜的哽咽着，哭求秦曲峰一定要救救她。

秦曲峰看着她这张脸也真是有够惊悚的，便让她先去洗一下，冷静冷静，并且还宽慰她说:“区区小鬼而已，很容易解决，不用担心。”

方芳这才在封剑萍的陪同下去了洗手间。

而唐宇杰等两人离开后，立马就问道:“秦叔，酒吧街接连出现鬼婴，你所说的麻烦，是人为？”

孺子可教。

秦曲峰点了点头，“就目前来看，是这样。我问她有没有去过东南亚，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也是抱着点侥幸。”

没错，几乎所有的刑侦片里面都说过。

最难查的案子，就是随机犯案的案子。

如果方芳是因为去东南亚惹上鬼婴，那简单了，祸源在国外嘛。

如果方芳是得罪人惹上的鬼婴，那也简单，只是针对她一个人嘛。

但现在并不是这样，酒吧街接连出现鬼婴，而且是随机挑选受害人……大海捞针啊，锦城两千万人口，光是主城区就近千万，怎么找？

唐宇杰好一顿纠结，然后猛然醒悟过来。

靠！调查祸源关我屁事啊，既然是随机选人，那就代表不是魏无涯的报复嘛。

秦曲峰见状，小声说了句，“当然了，这么问也是为了提高难度，可以多收一点嘛。”

嗯，嗯？！

好你个老不死的，我欣赏你。

唐宇杰差异的看向秦曲峰，这个道理，他还是打零工的时候，在机缘巧合之下想通的。

想当年，他利用假期在电脑城打工，每次有客户拿着电脑来修，或者有什么电脑方面的问题，他都是尽职尽责的帮忙。

但解决问题的速度快，并没给他带来更多的报酬，反而还有客户认为，这么快就解决的问题，肯定是很小的问题，你凭什么还要收我这么多钱呢？

他解释，没有用，往往都是需要打折，优惠，才能让客户掏钱，而且还是不怎么情愿的掏钱。

在之后，他亲眼目睹另一位正式员工，在解决这些问题时。

都是尽可能的把小问题变成大问题，明明两分钟可以搞定的问题，非要弄上半个多小时，然后再利用这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来延伸出更多的问题。

但偏偏，两个多小时后，客户高高兴兴的掏了更多的钱，还特地在店长面前表扬帮他解决问题的员工。

服务好，有耐心，专业过硬，非常满意……

“秦叔。”唐宇杰腆着一张很是殷勤的笑脸，“怎么说这也是我介绍过来的，一会准备给我提多少？”

“什么提多少？”

“提成啊！”

“提成？年轻人不要把钱看的那么重，金银珠宝，那都是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的眼界要在高一点，不然怎么扛起维护世界和平的重担？”

“当超人啊？”

“不要崇洋媚外嘛，但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超人也要吃饭啊。”唐宇杰道:“不怕你老笑话，前天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后，现在全部身家只剩二十四块，明天一过，后天吃啥我都成问题。”

“……”

秦曲峰一阵无语，倒也有点看不懂了，刚才之所以先提麻烦再提收费，就是想看看唐宇杰的心性。

说句不好听的，就唐宇杰刚才的表现，在秦曲峰心里很不做好。

但偏偏这最后一句话，又在秦曲峰心里挽回了一点形象。

“好吧，一成不能再多了。”秦曲峰竖起食指，“而且你要唱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