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头上堆积着枯黄的皱纹，眼睛眯着像是在睡觉，干瘦的脸颊出现不正常的红晕，让人觉得十分突兀：看样子是一个在外面受冻的普通老头。

“难不成是我想多了？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店。”墨菲望着那个老头，心中开始怀疑自己的疑神疑鬼。

老头看到盯着自己的墨菲，眼神从上而下打量墨菲，最终又向上停在墨菲胸口的纹章上。他先是惊讶，转而又对墨菲露出一个微笑，似乎是想传达对墨菲的友好。

墨菲见此也露出一个笑容回敬对方，只有大汉皱了皱眉头，朝老头一拱手开口问道：

“这位客人，请原谅我的失礼，不过您似乎没来过我的这家店吧，不知道您说的‘照旧’指的是？”

那老头闻言也没有表现任何不满，眼光打量着整个房间，脸上笑容不减，用自己沙哑的声音饶有趣味地说道：

“虽然我在奥尔呆了不短的时间，但我的确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我是前几天听朋友说，这家味道不错，正好赶上我今天也没事干，于是就一个人过来尝尝。

哦，对了，那人还说：‘你进去只管说声照旧，那老板自然会懂。’于是，我就照做了。我该不会是来晚了，您已经不做了吧？”

老板迟疑了一会儿，上下仔细打量那老头，半晌才将信将疑地点点头：“既然是熟客介绍来的，那自然没问题，刚才我还以为您只是随便说说，现在看来倒是我的不对了，这点还望您见谅。”

老板说完，又转过身对着墨菲两人满怀歉意地说道：“两位，您也看见了，这又来了一位客人，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你们二人的后两道可能会稍晚一些，请不要着急，还希望多多包涵。”

对此瓦伦大手一挥，表示毫不在意，墨菲也是轻轻点头，示意不会怪罪老板。

“哦？我和他们点的不一样吗？”

依旧是那道沙哑的声音，只不过这次从墨菲的左前方传来。墨菲身子往左偏了几分，绕过老板宽大的身躯，看到了不知何时已经找好位置的老者。

此时他已经坐在角落里的桌子旁静静等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选择把桌子挡在自己的身前，让自己倚在两面墙壁的交接处。

“当然，他们两个也算是老客了，今天想试试我的新手艺。”大汉自豪地说道。

我也算老客了？墨菲奇怪地想道。

“呵呵，这样吗？”老头浅笑一声，似乎不相信老板的话。

老板也不想在此事上做过多纠结，一言不发地回到厨房，开始准备两桌客人的餐食。

两桌的人也开始自干自事，老头依旧在环视四周，似乎看不完这个房间，墨菲也能感到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不过墨菲并不把这件放在心上，相反他们两个则是趁着热乎劲儿，又开始品味老板的手艺，毕竟吃屎，哦不，吃饭要吃热的。

墨菲拿起一根鸡槌，一股子浓香扑面而来，忍住内心的激动，把它来回翻转，以便墨菲仔细地观摩。

“似乎是把鸡腿肉从下面翻过来了，不过就靠那么点肉能做到这么大吗？”墨菲望着比鸡蛋还要大三圈的槌头，暗自想道。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他咬下半个肉团。金黄的外表在嘴里咔嚓作响，这让偏爱油炸的他颇为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