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量太过弱小，根本没有办法撼动教会这尊庞然大物。

所以当墨菲问他是不是要背叛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瞬间犹豫了，他知道墨菲说的都是对的，他一直对教会还心存念想，就算墨菲叫他去帮助罪民，而自己为一个罪民的领袖效力，他也心甘情愿。

他虽然痛恨教会那些肮脏的事情，但还是希望教会变好，他想改变教会。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半月城，叹了口气，想到：“大人啊，大人，我怎么可能背叛您呢，我只是不愿意您和教会兵戎相见。”

※※※

「四十三圣手」拉斐尔，这些日子凭着他粗糙的易容术，一直潜伏在霜月城中。

自从他从地牢逃出来后没多久，他就发现整个城中开始戒严了。街道上全部是巡逻的士兵，嗅觉明锐的他大概猜出来是什么事情来。

“老约翰，快点拿酒来啊，”拉斐尔目光从街道上那些卫兵收回来，扯着喉咙叫了一声。

老约翰是一个中年男人，退从膝盖那里截掉，好像是在和邪魔战斗中失去的，“你这个小毛贼，你知不知现在全城都在抓你？还敢来我这里喝酒！”

拉斐尔狭长的眼睛眯起来，像是一条线挂在脸上，说不出的滑稽，“得了吧，谁不知道老约翰是出了名的讲义气，我们关系这么好，你怎么可能会出卖我？再说了，我不来你这里喝酒照顾你生意，你晚上吃什么？”

老约翰没有理他，拿着一个木杯子，往里面倒满的麦子酒，“这是半月城运过来的，味道好着呢，”他说着伸手出一只手在拉斐尔面前晃了晃，“钱。”

拉斐尔看了一眼，端起杯子一口就喝下去，随后舒服的叹了口气，“帝国的粮仓果然名不虚传，酒是真的好喝啊。”

老约翰手接着晃了晃。

“没有，”拉斐尔轻笑一声，那双原本就小的眼睛此时更小了，“不过等我回来后，要多少钱我都有！”

“哦？”老约翰挽了挽袖子，费力的挪了挪那只断腿，摆好一个姿势。

拉斐尔还在眉飞色舞的讲述着他要如何发财云云，“你不知道我这次出来搞到了一个好宝贝，别说两个毛铜，就是二十枚足金我也能给你！”

“啪！”

老约翰没有听他说，伸出手朝着拉斐尔脸上就打过去，力量之大直把拉斐尔打飞出去，撞在墙壁上。

“别他娘废话，拿钱来，不然我就就打到你吐出来为止！”他说着晃了晃拳头，“我这只手可是捏死过邪魔的，你应该知道……”

拉斐尔满嘴是血的从地上爬起来，摇了摇脑袋，呸了一声，从怀里掏出几枚毛铜，丢在地上，“等老子赚了钱根本没有你的份！”

“滚！”老约翰冷笑一声，“别呆在老子店里，再不走我就叫卫兵了，听说你现在值十枚毫银……”

拉斐尔面色一变，他连忙站起来，捂着脸从后门一瘸一拐的溜出去了，刚才老约翰那一巴掌不但把他的脸打肿了，似乎连同腿都伤到了。

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那一撞，差点没把他的老腰给撞断。

“呸！”老约翰看着拉斐尔猥琐的身影，狠狠的啐了一口，“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