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郝书生和李时珍磕磕绊绊地读完这两段文字以后,他们两个不由得相互对视了一眼,接着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懵逼的神色。
就这样,两个人看着这一段段深奥晦涩的文字,硬生生地愣在了那里。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
随着一阵冷风吹过郝书生的脸颊,郝书生率先缓过了劲儿来,只见他颤抖着手指,点上书上的这一段文字,向李时珍问道;“时珍兄弟,这……,这就你说的传世经典吗?这……,这我压根儿就看不懂啊!这让我怎么去学啊?”
说着说着,郝书生抓着自己的头发就懊恼了起来。
看着郝书生那愁眉苦脸的样子,李时珍也从呆滞中缓醒了过来,他赶紧从桌子上拿起了这,然后就疯狂地向后翻了起来,可是,随着他越翻越远,他的眉头也越皱越紧了。
直到把这全部翻完,李时珍颓然地将书往桌上一扔,接着就心情低落地在那里自言自语道:“这都是些啥也?难怪爷爷从来不给我讲伤寒论呢,想来他应该也是看不懂的。
如此看来,爹爹和大师兄真是厉害啊!爹爹治疗伤寒病的本事在整个湖广省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师兄就更别提了,他居然能用白虎汤系列来治疗疟疾,简直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了。
哎——,这么一对比的话,我李时珍和大师兄相差得实在是太远了,大师兄啊,我已经不想再去自学什么伤寒论了,回头有空的时候,还是由你来教教我吧。”
郝书生此时正坐在李时珍的旁边,他一边心情低落地揉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听着李时珍在那里喃喃自语。
起初,当他听到连李时珍的爷爷都不会伤寒论的时候,他的心情更是瞬间滑落到了谷底,他觉得,自己学医这条路算是彻底没戏了,孔老大夫和李老爷子当一辈子大夫还没读懂伤寒论呢,自己一个半路出家的大龄青年,那里能有机会去悟透这本神书啊。
可是,听着听着,当他听到李时珍已经决定向陆大哥去求学的时候,郝书生的心头倏然一亮,他在心中暗道:“自己以后也可以跟李时珍一起蹭课听啊,哪怕自己将来只能学到陆大哥的九牛一毛呢,那自己的本事也一定不会比孔老大夫差多少的。”
想到这里,郝书生的精神一凛,随即他便站起身来,拍着李时珍的肩膀对他说道:“时珍兄弟,从今天开始,晚上去隔离棚值班的工作就统统交给我,你就安心地去跟陆大哥学医去吧,除此之外,你那些脏衣服,臭袜子,也统统扔给我,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事儿,我就全部代劳了!”
郝书生那突然间拍着胸脯大包大揽的样子,顿时给李时珍吓了一跳,但随即他眼珠一转,便明白了郝书生的意思:“那,郝兄弟,以后,我去找大师兄学习的时候,也带着你?”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到李时珍如此会意地一问,郝书生不禁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郝书生这一笑,李时珍便彻底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李时珍也站起身来,他虚点着郝书生,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随着窗棂上透进来的阳光越来越多,这间小屋里的阴霾也随之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那一阵阵响彻屋脊的爽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