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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味园大厅内。
赵七峰再次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大厅四周,眼镜片后的眼神复杂,面泛冷笑,喃喃自语:“把我们三兄弟害得这么惨,还想用我们三兄弟的心血来赚钱……哼,你想得美!”
手电筒照向吧台后的酒架,酒架上各种红酒、白酒琳琅满目。
跟着又照向吧台旁边的两台酒水展示柜,里面也摆了不少啤酒,手电筒的光束又照向展示柜旁边的墙角,那里一箱箱的啤酒,堆了一大堆。
这些酒水,显然都是庄味园之前留下来的。
赵七峰冷然一笑,快步走过去,从酒架上抓出一瓶白酒,随手就砸在吧台旁边的地上,然后又去酒架上抓第二瓶,第二瓶抓到手里,再次随手砸碎在地面。
他速度很快,一瓶瓶白酒被他发泄式的砸碎在地,有些装在盒子里的白酒,他会三两下扯开外面的硬纸盒,掏出里面的白酒,狠狠砸在地上。
一瓶瓶或便宜、或昂贵的白酒被他一瓶瓶砸碎在地上,四溢的酒香伴随着肆意流淌的酒液,很快就充满整个大厅。
然而赵七峰却仍没有停手,他还在咬着牙,一瓶瓶酒往地上砸。
好一会儿,他终于累了,气喘吁吁地停下手,又打开手电筒照了照遍地狼藉的酒液和碎酒瓶,他咧嘴笑了。
随手关掉手电筒,他伸手入怀,掏出香烟和打火机。
烟是什么烟?
黑暗中,看不清。
但当打火机的小火苗蹿出,却能看见他手上的是不锈钢防风打火机。
小火苗在烟头上燎了燎,香烟点燃,赵七峰冷眼扫向四周,在这黑暗的环境下,待的时间够长,此时他双眼已经适应了这里的黑暗,隐约能看见一地的狼藉。
“哼哼”
两声冷笑,他转身就往厨房方向走,走到厨房门口时,他随手抛出手中还燃着小火苗的防风打火机,打火机从他肩头抛出,抛向他身后的大厅。
当“当啷”一声轻响,不锈钢打火机掉落在地的时候,“蓬”一声轻响,小火苗点燃遍地的白酒,迅速燃起遍地的火焰。
赵七峰微微回头,看见大厅里遍地的火焰,他左边嘴角微微向上一翘,眼镜片里倒映出满地的大火。
“哼哼”
再次冷笑两声,他牵了牵风衣衣领,头也不回,大步走向厨房后门。
有条件的饭店厨房,一般都会开一道门,直接通向户外。
有这样一道门,平时就会方便很多。
比如每天送进厨房的各种食材、米、油等各种调味料,都可以不经过前厅,直接从厨房后门送进厨房。
比如厨房里每天产生的泔水,也可以直接从厨房后门运出去,不至于泔水从前厅运出的时候,污染前厅的空气,影响顾客用餐的环境和心情。
赵七峰之前是这庄味园的老板之一,这店内的格局,他自然了然于心。
只见,光线幽暗的厨房里,他轻车熟路,笔直不打弯地快步走向那道后门,只要从那里出去了,他很快就能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
“快!快!快一点!”
庄味园后门外的幽深小巷中,三道人影匆匆跑来,跑在最前面的是年纪最小的鲁宗辉,其次是鲁宗明,最后一个则是鲁朝军。
鲁朝军毕竟已经年过四十,也许力量上,鲁宗辉和鲁宗明比不上他,但论速度和灵活,鲁朝军肯定是不如这两人的。
因此论跑步,他比不上这两个徒弟。
但不断发出催促,像女人在床上催促男人一样的声音,却是他喊出来的。
至于鲁宗一?
则被鲁朝军留在庄味园大门那边以防万一。
“是……是这里吧?”
跑在最前面的鲁宗辉第一个跑到庄味园后门外,指着那扇门,回头问鲁朝军和鲁宗明。
“应、应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