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观察的很仔细。”

涂山莫寒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原因，竟然能让他知道自己不是王一。

“我没有观察的很仔细……虽然这些话，我不会对他说，但对你却无所谓……因为我爱他，爱他很深。所以，他的一切，都应该印刻在了我的灵魂力，这并不奇怪，每一对深爱的人，都有这样的本能。”

钟晨曦说话的时候，挽了一下额前的头发，那样子让人不禁心生喜欢。

“他还会回来吗！？”

钟晨曦突然抬头这样问了涂山莫寒一句。

……

草原上的天气，到了一定的季节，就开始了变换无常，更何况雪山派所在的地方，本就是无人区。

风卷动着云，在阴暗之中透漏着一丝的光。

本以为是要下雪了，结果飘落在脸上的却是冰凉的雨，只是瞬间，就淅淅沥沥的下成了一场，雨幕之中夹杂了一种说不出的冰凉。

钟晨曦就站在涂山莫寒面前，很是直接的看着对方。

两个人相隔五米，这距离却好比咫尺天涯，因为时间没有距离，两个人是隔绝了几世的存在，帘中间夹杂着碎碎的冰沫有一种说不出的冷。

答案很残酷，涂山莫寒并不想直接说出来，骤然的雨让气温下降很多，开口说话，已经有了丝丝白气，涂山莫寒说道：

“天凉了，回去吧。”

钟晨曦惨然一笑，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明白了。”

接着，转身便离开了。

这一笑，涂山莫寒感到了满心的伤感与凄凉，这是王一的情绪，却不知道为何而又被压制了下去。

终究是忍不住，涂山莫寒看着钟晨曦的背影，忽然问了一句：

“你究竟……究竟要如何！？”

涂山莫寒没有正面回答，但钟晨曦也是冰雪聪明，自然明白涂山莫寒说了什么。女孩不都是爱哭的吗！？但她为什么知道了真相，却不掉一滴眼泪，转身就走！？

再次来到这个世间，涂山莫寒自己竟然体会到了之前没有体会过的情绪，自己一心想要寻求天一子，天一子那一句‘情字难书，红尘炼心，心难成’终究是无法明白，当年的自己几乎没有什么感情世界，而如今又该如何体会他人的感情！？

面对涂山莫寒的问题，钟晨曦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涂山莫寒的眼神，似乎有些迷离，毕竟这是她最熟悉的一张脸，无论涂山莫寒是谁，这身体总是王一的！

“一入蛊道弃凡尘，我本就是一个守护着，当守护的东西不再需要守护的时候，跟随而去……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