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一个微微秃顶的男人走了过来,那人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跟女秘书小声说着什么,惹得美女秘书娇笑一声,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只是那眼神妩媚更多,像是情人之间的撒娇。
“不好意思啊,龚先生,让您久等了!”
那男人提了提腰带,笑着对龚墨伸出了右手,略有些臃肿的身体有些笨重地挪动着。
“没事,我刚到,许先生您好。”
龚墨笑着伸手和他握了握,客套地接着话。
“没想到龚先生您这么年轻,现在各行各业都是青年才俊的天下啊,真是不敢相信。”
这个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是这家单位的一个副总经理,也是这一次任务的委托人。
他名叫许汽,四十一岁,去年年底才提上来的。
他跟龚墨说话的时候很热络,但态度却很客气真诚,和昨天那个曹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先生看上去也非常年轻,都已经当上了总经理,真是非常厉害了。”
“哪里哪里,我只是一个副经理,龚先生搞错了、搞错了。”
许汽赶紧摆摆手澄清着,但脸上的笑容却是完全掩饰不住的,两人又闲谈了一会,这才说起正事来。
“这么说,是那个冯安宇弄出来的问题?”
许汽听完龚墨的话,露出了有些吃惊的神色,摸着下巴沉吟一会,又露出了了然的表情来:“仔细想想,确实像他做出来的,龚先生,您是不知道,这个人死之前,生了一场重病,我还去医院看过他的。”
“听说是大面积感染是吗?”
“是啊,当时他想把我们单位的新产品偷给对家的,结果被人发现了,没得逞。我们想着他也算是个老员工了,就没有报警,只是把他开除了。”
许汽说话的时候,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脸,露出了几分惋惜之色来。
“后来听说对家也没要他,他就失业了,还来我们单位闹过几次,想让我们重新录用他们,您说这可能嘛?”
龚墨笑了笑,没有说话,许汽又继续说起来,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的:“当然是不可能的,这种人不管到哪里都是没有人会要的,是吧?”
“后来闹过几次,我们跟他说,再来闹事我们就报警了,把之前的帐一起算,他这才没有再来。”
“后来他老婆要和他离婚,他不肯,又闹得挺大,他老婆死活要跟他离婚,然后就听说他把老婆打得进了医院。”
“后来他老婆从医院出来了没多久,就趁着他睡觉的时候,烧了一锅热油泼了上去,然后又装了一桶粪水倒在了他的身体上。”
“这人送去医院的时候,只剩一口气了,全身百分之七十的烧伤,加上那桶脏水,医生用药也控制不住他的感染,实在太严重了。”
“我当时代表单位去看他的时候,他全身都被包得严严实实的,露出来的皮肤上全是红疱疹,一大片一大片的,可吓人了。”
许汽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自觉地抖了抖。
“太可怕了,露在外面的皮肤,有一大半的地方都是那种密密麻麻的小疱疹,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