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棍，就是砍掉人的双手啊，双手脚，好像一根棍子一样！但是，对于你这百鬼夜行的妖怪来说，是不叫人棍的，应该叫鬼棍，或者叫竹竿好了。”

张启灵从旁边折断一根竹竿，用手中的洛阳铲将竹竿的旁枝细节一下一下地砍掉，恐吓竹魅道。

“啊！——”

竹魅慌张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双脚，惊恐地望着张启灵。

“嘿嘿，怎么样？反正你是竹魅，现在做成竹竿也是一样。我要是心情好的话，就将你插在地上，然后浇点水，施施肥，说不定，很快你的胳膊啊大腿的，就会长出来的。”

“啊！不！不！”

竹魅双手撑地，往后退缩着。本来是竹青色的面孔，却显出青紫色，浑身颤栗不已。

“哼哼，怕了？”

张启灵往前跟了几步，依旧蹲在地上，面对着对方。

四目相对，一个是二目如电，一个是惊恐万分的慌乱眼神。

“怕了就说！说，是谁指使你袭击本座的！”张启灵陡然提高了嗓门，吓得竹林里飞鸟扑棱棱地飞走了。

“我……，是……”

竹魅被吓得有些哽咽，嘴唇哆嗦了几下，却仍是吞吞吐吐。

“说！”

“是……是……是道……道摩法师！”

“芦屋道满？”

“嗯！我是他的式神竹魅，当然听从宿主的命令！”

“什么？你是他的式神？”

竹魅点点头。

“百鬼夜行，其实不只是一百只鬼怪，它们分散于各处，自由自在，虽然有些伤人性命，遭受阴阳师的围剿，但大多数都独来独往，和人类互不侵犯……”说了几句话之后，竹魅的声调渐渐平稳。

“有些鬼怪也和人类交往，甚至做了阴阳师的式神，但他们都是自愿的，可我……”

“你是被强迫的？”

竹魅点点头：“道摩法师法术高强，我被迫为他做事，成为他的式神！百鬼夜行中，有很多鬼怪都被迫成为他的式神！”

“这老家伙这么厉害！居然抓了那么的鬼怪？”

“嗯，他口头上给我们许诺，只要尽心为他办事，自然少不了我们的好处。”

“那你得了什么好处？”

竹魅摇摇头，但随即说道：“天狗跟随道摩法师多年，得了一个阴阳寮的差事，让我们这些鬼怪看了一些希望！”

“天狗在阴阳寮做事？”张启灵疑惑地看着对方，脑子在细细思索着，忽然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来，“难道天狗就是芦屋道满的助教？”

“嗯，是的。”

“哦，原来那家伙居然是个妖怪！纵容鬼怪进入大名府，而且登上朝会之上，任职于阴阳寮，芦屋道满啊，看我在大名面前，怎么告你一状！”张启灵愤恨地站起身来。

“大人，芦屋道满是仅次于安倍晴明的阴阳师，法力非常，肯定不好对付。”鸦后有些担心道。

“不好对付，也要对付！嗯……不过，对付他的事情还算小事，有一件大事却是要急着办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