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顿双眼中的血红终于缓缓消散。
曾经飞升者的意志,还是超过积压了几百上千年的洗脑魔法。
毕竟泽拉斯已经失去了法力,在没有魔法抗性的凡人身上,可能魔法还会持续。
然而飞升者们却不是这样,他们光是皮肤就能反射掉低阶的魔法。
和雷克顿在帝王之墓缠斗时,泽拉斯也是一点点将观念灌输进雷克顿的脑海中。
刚出来不就,阿兹尔就带着太阳圆盘一起苏醒了。
雷克顿虽然被灌输了“内瑟斯是为了荣耀故意封印”的思想,但为了自己不被泽拉斯所利用。
他选择彻底疯狂,无差别攻击周围的一切。
之后就是两人从帝王之墓回到地面上,再往后就是陈澈一行人所经历的一切了。
雷克顿晃了晃脑袋,有些茫然地瞧着插入自己胸膛的长枪。
这个他记得,在他成为飞升者后,也经常和当时征战部队的长官联系。
亚诺格尔,就是镇守在前线的飞升者之一。
只是他怎么变得这么小?
雷克顿的疑惑被剧痛所打断,亚诺格尔将手中的长枪从胸膛中拔了出来。
雷克顿闷哼了一声,单爪捂住伤口,避免流失更多的血液。
亚诺格尔的这一下很讲究,插进了胸膛,但是巧妙地避开了要害。
是能够限制住飞升者,但是也可以缓缓恢复的那种。
“雷克顿。”
这道声音十分熟悉,鳄鱼头迅速摆过头去,瞧见了王座上的阿兹尔。
还有自家另一侧身旁的内瑟斯。
“殿下,内瑟斯……”雷克顿的语气有些恍惚,“我是……怎么了?”
“难不成恕瑞玛王国并没有陨落?”
“并不是,故国已然过去千年了。”
内瑟斯摇了摇头,将礼仪斧放在了一边。
陈澈身上的血色褪去,晃了一晃,脸色有些苍白。
但还好也没倒地。
半小时后。
“这么回事!”雷克顿恍然大悟。
在他聆听内瑟斯的讲述时,阿兹尔举起权杖,将血液指挥着回了雷克顿的伤口。
悠米则在陈澈的身边不断给着的旺盛精力,使得他的身体快速还原。
“呼……”陈澈总算是把一团糟的身体重新调整了回来。
无他,这个暗裔使用身体的方式实在是太粗暴了。
陈澈已经决定了,不到生死关头,还是少用亚诺格尔的力量。
就算悠米不断给自己恢复着身体,陈澈还是知道,这样多半会落下暗疾。
那些藏在身体中的隐患,很难被旺盛精力所提供的自愈能力所治愈。
用的次数越多,就意味着身体状况的愈来愈差。
“那个泽拉斯,实在太可恨了!”
雷克顿用力锤了下地面,发出一阵嗡鸣。
“他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哪怕以凡人的岁月来说。”
阿兹尔说的是几旬的生命,事实上可能一旬都不到!
虚弱的身体,严酷的环境,无法使用和解除魔法的封印。
泽拉斯死在第几天都不奇怪。
“而且我的错也不小。”阿兹尔有些自嘲地笑道。
“陛下!”
“不可言啊!”
两位飞升者齐刷刷地单膝跪地,瞧着王座上的阿兹尔。
在这一瞬,陈澈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千年前的阿兹尔。
那时的人们来来往往,在这座宏伟的大厅里,不仅有着雷克顿和内瑟斯,也有一群为帝国效忠的臣子。
陈澈还是忍住了跟着一起跪下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