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卷之错位2(1 / 2)

超级穷人 十二桃 8817 字 2019-10-26

 第二章第一天

走出录像厅。d请记住我白小天坐在街心ā园里盘算了良久。终于还是决定回家,确切地说回辈子的家去看看。

刚才在录像厅里,他听别人的谈话已经知道。原来今天是1990年的元旦。

他一路撒开ǐ狂奔。又一次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跑跑停停、停停跑跑。安城并不大,很快他就跑到了陶家所在的那条街。陶毅的父亲陶国强原来是个铁道兵。八二年复员后分到了煤矿。他胆子大,人进肯学,脑子也活络。三年后技术过硬被提了干。后来矿开了新井。有口老井产煤已经不多了,矿就决定把它包出去。当时大家谁也没这个胆量,矿领导找到陶国强,陶国强想了想就答应了。从此就走了陶家的兴旺之路。前年,陶国强又在离矿一百里的山里面现了两口小煤矿。小煤窑一开,这日子就更是蒸蒸日了。陶国强常年呆在矿,不过陶毅和妈妈张秀芬则就住在了市里。那还是爷爷留下来的老房子。

老话说近乡情怯,对于此时的白小天更是如此。他慢慢的在街行走着。这条街的一切,他都是那么的熟悉。尽管到了96年这条街就全部拆迁了。而陶家更是在94年就在城郊盖了一栋别墅,而陶毅也在94年去了美国。而等到他回国的时候,陶家已经破产了。这条街重建后,许多老住户都回迁了。而他也再也没有来过新街。他实在是缺乏这个胆量。

曾经他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这条街。可是,现在他才现,有些东西真的是一生都无法忘怀的,只不过是自以为忘记罢了。街边煎油饼的六婶、开茶馆的赵老头、开着小商店的李大妈……再前面就是斜对着陶家的建军理店。

那个理师林建军是个复员兵,跟陶国强还是同年的兵呢?不过后来犯了生活作风问题,被厂里清退了。至此就在这里开了这个理店。那个时候,陶毅第一害怕的事情是打针,第二就是理了。准确被林建军理。每次理感觉就是一次蹂躏。林建军不断的用手把你的头拨来拨去,不时的用手大力的按着他的头,嘴里吆喝着:“低点、低点。”至于理期间,那无数的碎顺着脖子潜入身各处的难受劲就不用说了。而最难受的就是,理途中,林建军还要给你洗一次头。那水可以是顺着脖子流到你身的任何地方,尽管数量有限,也让你难受之极。而且你还无法挣扎,因为他死死的按着你的头,而他的手劲对于那时的陶毅来说简直是不可撼动。由于有了这样的yīn影,所以成年后,陶毅从来不让别人给他洗头。在美厅里也是干剪,剪完就走。

一直到了92年,街又开了好几家温州美容美,林建军的理店这才歇业关可惜林建军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他是林霈霈的父亲。因此虽然他和林霈霈、白小天是高中同班同学,初中以前既不同校也不同班,但是他却早就认识了林霈霈。这个父女身份的事实一度让他郁闷不已,准确痛并快乐着。

白小天瞟了一眼,理店里只有一个顾客,林建军正在给人剃头。成年后,陶毅坚决的把林建军的手艺坚定的称之为剃头而不是理。没有看到林霈霈的身影,让白小天有些失望,继续前行,才走了几步,他就看见了他家。不,应该说陶家。

大敞开着。

陶家和街大多数人家一样,还是那种老式的要锁就必须在加一把挂锁。由于街住的大多数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邻居,所以如果不是出远一般大都不会锁,只是把带也就是了。

不过,如今大敞开着。应该是家里有人,或者就在隔壁家短时间的串

白小天忍不住踏前几步,站到了离家口两、三步的地方,向里面打量着。

房子面没有开灯,有些暗。不过还是可以依稀看到厅中放着一张八仙桌,旁边四张木凳,再过去就是一张竹摇椅。记忆中,父亲回家后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一壶茶,然后拿着份《参考消息》靠在躺椅摇啊摇得消磨时光。再过去就是一溜长案桌。或者说神龛更合适,因为那里供着爷爷、奶奶的画像。一切和记忆中没有两样,只是没有看到人。

“秀芬,你们家来客人了。”左边邻居家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大嗓白小天听出来了,那是隔壁的三姐。

“谁呀。”一个三十多的女人从右边麻姑家走了出来。d

白小天的心狂跳:是妈妈。陶家破产之后,等到他知道消息从美国赶回来,父亲承受不住打击,已经进了精神病医院,而第二天妈妈就割脉自杀了。临了他没有见母亲的最后一面。

白小天的心狂跳,他想直接扑到妈怀里。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照直说?爸妈会相信吗?可能相信吗?有理由相信吗?而且他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就是打垮祖云生。父亲陶国强当年煤矿生意越来越好。于是没过一年,就干起了运输。又过两年去了广州开电子厂。再之后逐渐把生意的重心移到了香港。可是一场金融风暴把白家得大伤元气。尔后祖云生对陶家的各个产业开始全面阻击,直至破产。由于爸、妈一个疯了、一个去世了,祖云生和陶家到底有什么过节,白小天并不清楚,而且后来几年间他也多方打探祖云生,可惜一方面他没什么实力因此消息渠道有限,另一方面祖云生这个人似乎很低调甚至有些神秘,只是知道他是美国华人,旗下有好几家基金。是一个无数人痛恨的金融大鳄。其他一无所知。

就在刚才他已经决定不到万不得已不和家人相认,因为他认为最好解决敌人的办法就是躲在暗处。而最爱亲人的方法应该就是让亲人开开心心、没有烦恼、幸福地生活着。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向父母去解释这个问题。

白小天的眼泪在眼眶中转啊转。终于强忍住没有流出来。

“你找小毅吗?你是小毅的同学。”张秀芬抬起头对着二楼大叫:“小毅,你同学找你。”

“谁呀?”二楼的窗户推了开来,伸出一个小孩的头:“妈,谁找我?”

尽管白小天早已经知道会是这样,可是当他看到少年时的自己从二楼探出头来时,还是忍不住呆住了。连心脏似乎也瞬间停止了跳动。

“小毅,快下来。你同学找你。”张秀芬用手指着白小天,然后一脸慈祥:“你叫什么?进屋坐。老陶,去把巧克力拿出来。”说着拉着白小天走进屋子。

“来了、来了。”

“啪哒”一声灯亮了,陶国强手拿着一个饼干箱,笑笑:“家里光线暗,不开灯,连脸都看不清。”

“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应该是陶毅正在下楼。

白小天望着陶国强。眼睛有些红。自己回到了1990年。那原来那个世界还存在吗?如果存在,那个世界的自己会怎么样?从记忆中想来应该是没有什么生存的可能了。而且自己也来到了这里,虽然不是自己的身体,但是从自己能够理解的答案应该是灵魂回来了。应该在那个世界自己已经死亡了。那么还在精神病院的父亲以后会怎么样?月馨会照顾他吗?虽然她不缺钱,虽然她心肠很好,虽然她一直很喜欢自己,可是父亲还不到六十岁,虽然精神不清醒,但是身体还不错。未来也许很长,十年、二十年、都要依靠一个从事实来说没有什么关系的人,是不是对蓝月馨来说有些太残忍了。尽管他和她之间有一张结婚证。

白小天的头高运转,太阳涨得有些痛。

“你……你是谁?”直到陶毅一脸诧异的望着他,并问时才打消了白小天这一次的魂游天外。

他冲着陶国强猛的一鞠躬:“不好意思,打搅了。”然后迅跑出去。

张秀芬追了几步,可惜白小天跑的太快。她看着他飞快的在人群中穿梭,直到消失在街口。心中莫名的怅然若失:“老陶,我怎么觉得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这小孩……这小孩……这小孩的眼神怪怪的,看的让人心酸。还有,他刚才跑出去的时候,我的心里很不舒服,好像谁抢了我的东西一样。”

陶国强也是一直盯着白小天的背影:“是啊,我心里也很不舒服……”

“爸,他不会是你的ī生子?”陶毅一边大嚼着巧克力一边说道。

“兔崽子,你说什么呢?”陶国强被这句话得气不打一处出,待看到张秀芬紧盯着他,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怎么可能呢?那小孩大概也就和小毅一般大。你知道的,那个时候,我还在部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