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年少失臂断魂梦,梦断余生过一生(2 / 2)

这次远古森林的打猎,村里失去三人:薛谦,伍声,季枫,使沉静的村寨惊起一阵阵波澜。

好朋友薛琪,成天照顾受伤的杨易。杨易从其口中得知那一天,他和薛琪在捅死猛兽后都昏死过去了,受伤没有致命的薛琪,第一个醒来。醒来后,伤心欲绝他看到父亲的遗体已经僵硬,抱着父亲哭天喊地痛哭起来,等哭够了,哭的没有眼泪的薛琪又找到伍声和季枫,他们都已经被野兽撕裂的面目全非,惨不忍睹,唯有杨易还有一口气。气疯了的薛琪疯了似的用刀子捅了一阵猛兽,筋疲力尽才停下来。后来他感觉身在远古森林危险重重,离开才安全。

从他所说,杨易咬着猛兽,让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分开。薛琪忍痛背着杨易顺着来路往回返。等出了远古森林天早黑了下来,两个人跌跌撞撞摸着黑翻越南巫山,走到半山腰,遇到了寻找他们的村里人,村里人听了他断断续续陈说,个个悲痛不以。最后村里的人又把薛谦等三人的遗体找回来,一起抬回了村寨里。

那一夜和三年前瘟疫一样,哭声震天。伍声的唯一母亲,在那一天,晕倒好几次,最后不甘失去儿子的母亲自杀了,痛苦这根导火线引发了母亲失去心头肉而想到的唯一解脱。季枫父母哭天抢地,失去儿子的他们同样悲痛欲绝。最后好在被人劝说下,总算想开点,人死不能复生,唯有入土为安才是上策,村里本来只挖了三个坑,结果最后又死了一个伍声之母,多填了一口新坑。

薛琪家里只有他和薛谦,父子两人一直相依为命。现在他和杨易一样成了孤儿,痛苦的薛琪变的沉默寡言,只在杨易反复询问下,他才吞吞吐吐说了那天的事,伤心的他不愿意再提起这件往事。

杨易也得知自己胳膊被猛兽咬的只剩一层皮连着,骨头断了好几段,有的碎成了杂,整个胳膊都被咬烂了,最后无奈只能用刀子割掉,咬烂的肉同样割掉。包扎完毕只剩现在这么一小段。

时间像断了缰绳的野马,一刻都不愿意停留。夏天的闷热终于被秋天的风吹进了远古森林里。山风裹着秋天的金色童话。吹谈了人们夏天那一日的痛苦,人们渐渐淡忘了,恢复了正常。

雨连着下了半个多月,这天夜里秋雨仍旧不期而至,绵绵秋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夹杂着阵阵秋凉吹进杨易的石屋里。杨易经过几个月的修养,身体渐渐恢复,右臂基本愈合,就是走路有点失去重心,跌跌撞撞,不过好在杨易不怎么走出院墙豁口。身上被野兽爪子抓的伤也早已愈合,只是留下了一道道历历在目的伤疤。

杨易整整在家里躺了好几个月。现在他听着夜色中院子里的雨声,一脸盲目盯着漆黑的石屋屋顶,不知道以后的路怎么走,失神落魄的他失去了对生活的任何意义:每天躺在屋檐底下晒太阳,等着日落;或者在家里躺着,看屋梁;或者看着风吹的哗哗响的古画。对于他时间就像永远停止。

雨滴滴答答下个不停,杨易机械的把目光投向了古画悬挂的位置。脑海中浮现画中情景:那是一位男子,伟岸的身躯,顶天立地,一手持剑,直指苍穹,苍穹之上乌云翻腾,云中若隐若现有好像一人,一道道霞光穿云而下。他要斩落日余晖?他要斩天苍穹之人?

杨易百无聊赖的想着,他想不起此画来自何处,好像从村中的庙宇所得。不知道画中何意,只是每天都那一个画面,早以看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