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日升日落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1 / 1)

 又是一个炎热的夏季,炎热没羞没涩充斥着整个村寨和整个大山。午时一过,村民们就顶着炎热忙碌在田间地头。这时在村寨东头的山坡上,一个穿着土黄粗布长衣的少年正用木镐头刨着什么,他穿的粗布衣上歪歪扭扭的落着一块又一块的补丁,偶或有的地方没有补丁可挂,露着肉。一双浓眉挂在深陷的眼窝上边,笔直的鼻梁上的眼睛由于营养不良大大的,颧骨突出,撑的腮帮子像一面鼓,干薄的嘴唇干裂出几道血口,在上边结了黑色的血痂。骨瘦如柴的身体顶着让山风吹的扑闪扑闪的衣服,像一根棍子挂着一面旗帜。这位少年名叫:杨易,他是那场瘟疫浩劫后家里唯一一个活着的人。今年尚浅年幼,刚刚十四岁。在父母双亡的三年里,由于杨易年少力薄不会耕种农田,饥饿的驱使下,只能到山上寻找可食之物维持生计。偶尔他会在村里得到相亲们的接济,东一家或者西一家吃一口,不过也无济于事,毕竟村里的人一年到头也没多少余粮。

今天,他得照旧干着这种每天重复的事:寻找食物维持小小的生命。他不会像其他的人那样有父亲或者母亲,能享受不用自己干活就不挨饿的日子。杨易顺着山坡平缓的地方慢慢向山顶刨着,随着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已到了山顶,这时太阳已西垂,半个脸藏在了山后。他放下手中的木镐,长时间的弯腰让他有点吃力的抬直身子,用右手那脏黑烂的衣袖擦了一把汗。无神的望着连绵起伏的大山,落日的余晖给了山最后一道美,让杨易沉浸在这美的海洋中,呆呆地站着。这时村寨里传来了归来羊群咩咩的叫声,把沉浸中的杨易一下带回了现实。他低头看向了山下的羊群,像一团云溜进村寨,杨易不由的偷偷笑了笑:羊群吃饱了,我也该回家了。太阳马上会丢下最后一缕阳光,藏到大山的深处。杨易站起来,整理一下收获,还算不错,各种各样野菜:奶汁草,兔窝草,苦苣。杨易随手倒出来抖了抖土,重新装入竹筐,背起竹筐拿着木镐,顺着羊肠小道向山下大步流星的跑去。

杨易下了东山。随着羊群踩过的土路向村西头的家走去。

“刘爷爷,吃晚饭没?”

“张大妈,吃晚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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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路亲切的问候,杨易拐拐弯弯沿着土路走回了自己的家。家里现在只剩杨易一个人,没有得到修缮的家,基本上用残垣断壁来形容,院墙开了好几口豁口,变成了长久畅通的几道门,唯一的大门却用几根弯曲、腐朽的木头和几块石头堵上了,成了永久的墙。杨易从墙的豁口一路走来,把木镐随手一丢,扔在长草地上的:院草已经长的比山上都茂盛。径直走到早已腐烂掉门的石屋。石屋顶上被茂盛的野草覆盖,这时的杨易活脱脱走进一座坟墓,简单吃了一口,杨易便在草席上躺下了,由于一天的劳累,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想。

夜拉下黑色的帷幕,苍穹繁星满天,这时的村寨也沉沉入睡。夜的山村是寂静的,年复一年的如此。忽然,山上平静的远古森林鬼哭狼嚎,幽谷中虫豸窸窣,让原本平静的夜恐怖沸腾,静夜中的山村像一叶扁舟被这恐怖撕碎。然而一股无形的力量从村中一座破土庙,像一股轻烟,蔓延整个村寨,氤氲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