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一场战争打响(1 / 2)

 几个巡逻班快步奔跑通告,整座军营在十几秒钟内变得灯火通明。

两道人影倏然出现在军营最前方的两座哨塔上。

巴比亚德·尼奥略微偏头看了看,是此处军营最高指挥官,三星将沙班;还有西北军区第二野战军第四步兵旅旅长,二星将克鲁。

还有一位二星将,四位一星将没出现,应该是躲在暗处,或充当斥候,巴比亚德想。

“是你拉响警报?”

战线最高指挥官沙班并没发现任何异兽的踪迹,他看向巴比亚德,露出诧异的神色,“没想到克鲁手下还藏着一位能人。”

巴比亚德没空跟他客套,也不管什么气者间的礼仪,并未将“见”收敛回体内,简单说了句“首长好”,步入正题:

“我的特性是夜视,所以夜间看得远一些;对方数量很多,不少于60头,而且速度很快。”

他对自己的特性有所保留,不过并不影响局势。

沙班皱起眉毛,“这么多,牠们的老巢不就没多少力量了?”

“只会更多。”巴比亚德·尼奥说,“异兽不是人类,没有落地生根的念头。我甚至怀疑牠们是全员出动。”

沙班眯眼翘起嘴角,“那更好,省得我们在这浪费时间。”

这位三星将举起手做出个手势,处于暗处的星将们得到命令,接连动身离开,循着夜色展开斩首行动。

另一侧哨塔上的二星将克鲁跳至地面,全面协调整座战场。

“来不及核实你的实力了。不要轻易插手上司们的战斗,发挥自己的优势,多杀几头落单的异兽。”沙班说着,纵身跳下哨塔。

巴比亚德面容严肃地点点头。他没与其他气者演练配合过,也不清楚高层的战斗计划,轻易插手很可能会误事。

于是他走向克鲁,行了个军礼。

克鲁看见这位名声颇具争议的下属,语速极快地呵斥:“巴比亚德,你在这闲逛什么?还不赶紧滚去布防?”

巴比亚德也不恼怒,只是保持着一贯不近人情的生硬脸孔说:“报告长官,我是气者,特性夜视,大概具备一星将实力。”

战事眼看就要爆发,克鲁强压下心头那份讶异和狂喜,沉着脸呵斥道:“巴比亚德,谎报军情可是重罪!你要是想趁这时候编一个‘夜视’的能力躲在战线后方瞎指挥,我可要当场枪决你。”

正说着,远方某只异兽踏入雷区,被一枚防坦克地雷与两枚跳雷炸得皮开肉绽,留下一地鲜血,却不见尸体残骸。

震声传来,巴比亚德紧接着高声喊:“长官尽管把我当一星将战力来用!”

克鲁深深凝视着这位下属。

其实他早就调查过对方的履历,并有着自己的判断。

他选择相信他。

克鲁将对讲机跳至最高指挥部频道,“从现在,上尉巴比亚德·尼奥全权接管我的职能,任何不服命令者,当场射杀。”

克鲁将对讲机抛给巴比亚德,笑了下说:“猎户村那件事,我相信与你无关。”

“带领第四旅,给那群畜生打出特勒斯!”

巴比亚德一只手伸向克鲁离开的方向,似乎想把对方叫住,脑子缺一片空白发不出声音。

所以您也要参与其他星将们的斩首行动了是吗。

原来不是所有位高权重的家伙都一无是处,原来他们更深刻清楚这场战事的凶险。

巴比亚德紧紧捏住对讲机,一股歉意与坚定的信念涌入心头。

从沙班和克鲁毅然离开正面战场,遁入夜色时,恐怕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这位身材修长的临时指挥官举起对讲机,发出了他第一条命令。

……

三分钟前,雷区边缘。

一头浑身是血,头上长有双角的异兽气得破口大骂,也不管隐藏踪迹,对着周边树丛乱顶,好几颗粗如浴桶的树木被其一脑袋冲断,飞出去十几米远。

几只异兽提速跟上,其中一只骨翼蝠幸灾乐祸地骂着:“憨货,说了不要随便落到地面。”

“傻鸟,有种别跟着我的足迹走啊!”长有双角的异兽大概是某种黄牛,虽然已经口吐人言,却还不太习惯站立行走。

“别抱怨了,你皮糙肉厚的,受点小伤没关系,要是换成别人,估计会损失战力。”另一头身形略小于成年人类的猫头鹰说。

“这话中听。”牛类异兽满意地说。

这三头位于异兽群前方的家伙大概就是高山兀鹫提过的同级异兽,牠们身后跟着一大群异兽;有黄牛在前方横冲直撞,牠们极少受损。

毫无征兆地,一把匕首从上方飞来,刺向黄牛皮肉绽开的侧腹,身后猫头鹰挥动右翼,匕首叮的一声砸在石头上。

黄牛这才注意到上方的动静,扭头看去。

同时,一道身影猛地破土而出,一柄长剑刺向黄牛脖颈——那处同样见了血肉。

与那把匕首不同的是,这柄长剑由某位一星将手持刺出,并附着尖锐的生命精气。

由于猫头鹰打断那匕首走势,使黄牛略微提前警惕,本该刺穿牠咽喉的一剑卡在中央,被对方肌肉囚住。

黄牛强忍疼痛,扬起前蹄轰得踩下,地上那只露出半截身子的气者来不及躲闪,强行挪动丝毫,侧腰躲过致命的蹄子,大部分精气汇聚在剑上,趁那头蠢牛力道分散,猛地拧转剑柄,将对方咽喉绞出个窟窿。

同时,黄牛的蹄子落在气者腰侧,发出筋骨断裂的声响,地上那人上半身彻底歪倒,盆骨也瘪了小半。

在黄牛落地的那一刻,他使出最后的力气,双手举剑猛地向后方发力,剑身一路切开对方脑干,最终将其硕大的头颅一分为二。

那气者由于任务完成精神力一泻而散,小半盆骨粉碎再加直肠与左侧肝脏被压扁大出血,再也控制不住一身生命精气,被黄牛无比紧实的尸体压扁脑袋,发出沉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