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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恩加尔在看到一群死人之前,已经闻到了血腥味。大概是六个人,他心里盘算。但是他们的尸体已经被撕得四分五裂,雷恩加尔很难准确判断具体的数字。他们的剑散落在周围的草地上,就像钝了的餐刀一样没用。

他屈膝跪下,舔了舔地上的鲜血。

舌尖上满是冰凉,啊,铁器的味道,甜美中带点苦涩的芬芳。

这场杀戮应该才结束不到一个小时。

雷恩加尔拿起了一截残肢,发现这段肢体的断面上挂着有一丝绿色的唾液。他把断肢放在鼻子前,仔细闻了闻。

那唾液带着一股腐烂的味道,就像是在臭水沟里腐烂的尸体。单单是这么一嗅,雷恩加尔就想吐,好在他的肠胃远非常人能比,这才忍住了恶心。

他咧开嘴笑了。一个猎物如果留下了这样的伤口,那追踪起来就容易多了。

雷恩加尔猫在灌木里,看着利鬃兽用爪子举起一个老人的脑袋,用牙齿生生嚼碎。它有些失望地嚎叫了几声,显然是因为嚼头不够而不太满意。

那巨大的四足怪兽在老人的营地附近踱步,一脚便把帐篷踩得稀烂。然后它又开始撕咬帐篷,甩了一地的破布。

当那怪兽猛地抬起老人的铺盖时,它发出了愉快的嚎叫声。同时,雷恩加尔听到了一个小男孩的尖叫。

啊,小东西。

害怕是吧?害怕就对啦,多好啊,多可口啊。

是时候开饭了,是时候让尖叫声归于寂静了,是时候

痛苦?

痛苦先从后颈开始蔓延。又剧烈又灼热。是什么东西咬了一下吗?不是。是别的痛苦,又一下。尖利的刺痛。这好像是个带着武器的小东西。这好像还是个带着点斗志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