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微微一笑,说道:“传闻关东世家百金欲求茶一两而不得。先生每日品香茗,岂不是羡煞那些世家大族之人。”
李儒呵呵一笑,叹道:“幸好当日有文和相劝,不然你我二人此时恐怕只能在阎王之前品茗详谈了。”
徐荣微微一笑,说道:“主公当是乱世明主。”
李儒点了点头,说道:“论观人,儒却是不及文和。儒与他既是知己。亦是敌手,只观人一着之上,儒却是彻底输与他了。”
徐荣笑道:“输了又何妨。若不是输了先生又岂能如此悠闲在此品茗并与荣闲聊。”
李儒听得,大笑道:“有理。当饮一杯。”
徐荣拿起小瓷杯,一口将其中茶水喝光。笑道:“荣自小就滴酒不沾,平日只能喝凉水,如今有了茶,荣却不用再喝那白而无味的凉水了。”
李儒听得,呵呵一笑,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徐荣才说道:“先生,探子来报,自从马腾、韩遂入寇关中之后,屯兵樟潢的张任就有所异动。”
李儒冷冷一笑,说道:“还不是趁主公大军与马腾、韩遂战于关中,欲谋汉中。”
徐荣听得,问道:“先生既知,可有破敌良策?”
李儒眼中寒芒一闪,说道:“樟潢北出汉中之道路已有剑阁雄关横在其中。以张任之智自不会强攻剑阁。故此儒料定张任必然先西出阴平郡,以阴平郡为基东取汉中。”
徐荣听得,皱了皱眉头,说道:“阴平郡北连凉州天水、陇西等地,当日我军势大张任被迫放弃阴平郡退回粹潢防守,如今若张任以阴平为基,只怕妨碍主公夺凉州大计。”
李儒听得,笑道:“非也。当日儒与文和皆不建议主公取阴平,乃是希望日后从阴平出凉州可出其不意。然如今情势已经不同,我军此时正可取阴平郡,在此与张任大战。马腾、韩遂既知我军与张任在此大战。自会减少对阴平的防备。此亦可为日后进攻凉州起到出其不意之效。”
徐荣听完,恍然道:“先生之意,乃是之前取阴平太过刻意,马腾、韩遂自会防备,而如今取阴平,有张任大军进攻为掩护,马腾、韩遂虽有防备之心,然亦不会太过刻意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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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笑道:“然也。”
徐荣听得,说道:“既然如此,明日荣就立即整军,兵取阴平郡,取阴平之后就立即布置防务。以侯张任大军。
不过荣一去,汉中就无大将。先生怕是要操劳了。”
李儒呵呵一笑,道:“无妨,儒已请调裴元绍到汉中,去剑阁防守。裴元绍虽无大才,然守卫剑阁雄关却是不怕。况且张任大军主力当在阴平,将军麾下无大将,切要小心。”
徐荣哈哈一笑道:“荣之能。先生知之甚详,区区张任,有何惧之。”
李儒笑着拱了拱手,说道:“如此阴平战事就有劳将军,大军粮草儒自会准备妥当。”
徐荣亦拱手还了一礼,说道:“主公收编降卒甚多,虽然阴平多山,不用骑兵,但亦正好让新整刮的大军以战火磨合,若只练兵,只怕无数载不能恢复战力,如今正好以张任大军为磨刀石。”
李儒笑道:“练兵之事乃将军所长,儒就不多言。”之后李儒和徐荣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徐荣才离开,二人分头去准备出征事宜。
两日之后,徐荣率领三万大军西进阴平郡,当徐荣大军出征之时,成都的刘璋才敲定了出征事宜。当刘璋将出征的消息传到给樟潢张任的时候。徐荣大军已经开入阴平郡,以阴平郡各县只有数百的残兵,如何是徐荣的敌手,不到半月就将阴平郡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