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张绣留下胡轸一军在宛城之后,就率领大军转向南面,直扑邓县。一路上张绣就吩咐大军将淯水西岸的渡口全数毁掉,又派了一小队士卒向北面,将淯水上游西岸的渡口也毁掉,杜绝蔡瑁大军在此地渡过淯水支援宛城。
行了不久,张绣就见到一员将领来报道:“将军,斥候捉了一名文士,自称是袁术使者。”
张绣听了之后和贾诩对视一眼,大家分明都见到对方眼中的笑意,张绣装作傲慢的神情,说道:“且带上来一见。”
那名将领得令之后就将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带了上来,张绣见到这名文士身上布满尘土,儒服上不少地方都划破了,知道他肯定在自家士卒手上吃了不少苦头,暗笑了一下之后,还是装作那副傲慢的神情,说道:“汝是何人?敢自称袁公路使者,可知吾与袁公路素有仇怨。”
那名文士虽然见得张绣神情傲慢,而且语气明显带着不善,但还是先整理了一下衣服,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在下阎象,添为左将军(董卓欲拉拢袁术,故封其为左将军)麾下主薄,见过后将军。”
张绣轻“嗯”了一声,并没有说话,而阎象立即说道:“象此来乃是为后将军出谋夺南阳郡。”
张绣听完阎象的话,就想起这时代的说客最喜欢就是说什么为你吊丧,为你谋划,其实最根本都是为说客的主公效力。既然清楚阎象的把戏,张绣便露出很感兴趣的神色,说道:“不知先生有何策教绣。”说话间语气和称呼都转换了。
阎象见得张绣态度的转变,便知道有门,脸上露出微笑道:“荆州现为刘表所占,其中荆南四郡刘表的手还没有伸到过去,而江夏郡的黄祖迫于刘表势大不得不暂时屈身,故此刘表仅zhan有荆州襄阳郡、南郡、南阳郡以及上庸郡四处。左将军欲灭刘表久矣,若是此番与后将军联手,刘表势必不能挡,事成之后再平分刘表所占荆州四郡,后将军不仅可得南阳郡,更可多得一郡,如此岂非大妙。”
阎象说完之后,张绣立时便知道袁术所想,但张绣却是装作愠怒道:“袁公路莫要学其兄得冀州耶?须知本将军非是公孙瓒无谋之辈也。”
阎象见得张绣愠怒,又听他拿袁绍谋冀州之事来说,暗中骂了袁绍一通,而后说道:“左将军与本初公不和世人皆知,左将军光明磊落,又怎会如此行事,请后将军莫要多疑。左将军来时已经吩咐了象,商议如何平分刘表手中四郡之事,如此后将军自可放心与左将军联手了。”
阎象听了之后,说道:“后将军所部均是北人,不善水战,如此不若后将军得南阳、上庸两郡,而我主则拿襄阳以及南郡,大家划汉水而治,岂不是大妙。”
张绣听了之后,暗道:“袁术麾下亦有能人,当不可小视。”嘴上却是说道:“汝所言虽然有理,但上庸郡多山,南阳郡又久经战乱,两郡相加恐亦不如一个南郡富庶……”
说到这里,张绣没有再说下去,但阎象已经会意,暗骂张绣贪得无厌,而后笑道:“如此后将军可再得襄阳郡赋税的两成,如何?”
张绣装模作样地沉思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好吧。不过先生以为你我两家,需如何联手破刘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