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没种！不过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帮忙，一把你卖到青楼，那要多少有多少，管够！我可以再和老鸨打个招呼，每天至少十位，少一个就不给饭吃，少两个就是皮鞭盐水，少三个就剁手指，要是惹了客人不满意就多叫几个龟公一起调教调教…”

见柳魅儿眸光一暗，温若依就一个箭步冲过去捏住她的下颚继续恐吓道：“怕了？刚才不是挺有骨气的嘛，这会儿就怕得想死了？！可惜，我话还没说完呢，我会交代老鸨，你的恩客年纪必须五十以上，样貌必须奇丑无比，最好还是有点特殊嗜好的那种，皮鞭蜡烛你可满意？”

温若依强忍着对自己的鄙视把这番黑心话说完，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真没想到她还有变态的天分。

“你杀了我吧！温若依，我求你，你杀了我吧！”此时的柳魅儿眼中已经泛起泪花却坚持着没有涌出来，一个女人可以不怕死，但是却不能无视这种折磨，尤其是有心上人的女人。

“我可以杀了你，当我要你一个字。”温若依半蹲在她对面，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柳魅儿听了没有回答，但是她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她已经动摇了。

“是墨红展吗？”

柳魅儿闻言一，刚想摇头就顿了一下，改为点点头。

“那就是墨红颜喽，反正就们兄妹俩，不是哥哥就是妹妹了。忆，我们走吧。”

温若依松了柳魅儿的下颚，无视她惊奇的目光象征性的掸掸身上的灰尘，向着暮楚走去。真是死性不改的女人，临死了还想阴她，她说出墨红展就是为了试探，如果真是墨红展柳魅儿就不会犹豫了就不会挣扎。墨红展，看看你身边都是些什么女人，一个个都阴损到骨子里了！

“你那套都是从哪儿学来的？！”暮楚剑眉蹙不悦的问道。

温若依对暮楚翻了个白眼他怀过小女孩。没有吱声。径直走向玄风问道：“我想把她留下吗？”

玄风手接过小女孩。看了看她地脸色答道：“放心。我不在乎多养一个丫头。”

温若依回了个甜地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天下第一。不过。是被本姑娘踩在脚底下地天下第一。呵呵。”

“她怎么办？我觉得青楼地意见不错。”玄风已有所指地看着柳魅儿问道。

温若依瞪了玄风一眼视地骂了句：“变态！你看着办吧。”就挽着南忆地胳膊问长问短嘘寒问暖。

玄风冷哼一声。不甘心地抱怨道：“也不知道是谁地主意。还骂我？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虽说已经风平浪静雨过天晴，可大家的心情却依然沉重，个个都闷头赶路不言不语，暮楚更是绷着一张死人脸，让温若依很是别扭。

“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干嘛给我脸色看？”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那套是跟谁学的？”他沉声问道。

“无师自通！我不就是说说而已，又没真折磨她不是已经走了嘛，你至于这样吗？”

“唉。”他叹了口气没再言语，低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

温若依知道暮楚不是为这个生气，可是她不想解释，她本就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大小姐不是温文尔雅的名门闺秀，她就是这样会算计也会使坏的人不想改变也没必要改变。如果他不喜欢，那最好不过了。

柳魅儿的脸是谁刮花的？为何与她有关？不会是因为龙鸣教场办事不利吧墨红颜啊，墨红展温若依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屡次三番的置我于死地，为什么不惜牵连无辜，为什么不在寒城而是到了文国才下手？难道你的势力在文国？另外，墨红展，这件事有没有你的份？你们墨武山庄究竟要干什么？！

温若依不知不觉又摸上了那块环佩，是因为这个吗？她没有来一阵心烦，瞥见旁边的南忆，突然冒出个想法，喊道：“忆，我们比赛好不好，看看你的绯云能不能赢我们的踏雪。”

嗯，不错，“我们”这个称呼他很喜欢，暮楚闻言心情稍好，拍拍踏雪的脖子命令道：“可别让‘我们’丢脸哦。”

他把“我们”两个字拖得很长，长到温若依哭笑不得，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占便宜？不过，到意外的让她舒服了些，于是不重不轻的肘了他一下嗔道：“真是欠抽型的！”

南忆笑着点点头，也许痛快的跑一场，心里便会舒服些吧，毕竟刚才的那些东西对于他而言的确很沉重。他第一次杀人，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第一次觉得生死其实就是眨眼间的事情，第一次认识到只有强者才能有活下去。

说话间踏雪和绯云已经绝尘而去，将其他人远远的抛在身后。呼啸的大风呛得温若依呼吸困难，睁不开眼睛，难受极了，但是她却努力忍着。也许这样的痛苦才能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才能抹掉脑海中不断重现的残破尸体，才能让她有勇气继续走下去。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自虐？

赛马没有结果，因为跑到一半时她不得不叫停。她跳下马蹲在路边几乎吐光了胃里所有的东西，甚至想要把内脏一起吐出来。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她忍不住哽咽不出声，真是没用啊！既然早晚都忍不住为什么不在当时吐，那样吐得也好看些，思及此她又干呕了两声，眼前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完了完了，今晚要做恶梦了，不会留下心里阴影吧。

南忆和暮楚一直在远处站着，看着那抖动的瘦弱肩膀，不约而同的握紧了拳头，眸中寒光凛冽。温若依不许他们过来想让他们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她自嘲，她痛苦，她委屈，她害怕，她不想哭却止不住泪水，她觉得很丢面子，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为什么是她什么是她？谁来给她个解释！

过了好一会儿，她用水囊的水冲了把脸，站起身目不斜视的向南忆走去。翻身上马整个人趴在绯云的背上，紧紧的抱着马脖子，她死也不肯再坐暮楚的马，她是女人，她也要

她丢不起这个人。

南忆和暮楚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各自上马让温若依很满意，她没看暮楚一眼，不敢看。

温若依靠在南忆怀里，笑着问道：“忆，你说我是不是丢死人了？我刚才只不过觉得脑袋里像浆糊一样，想着彪马放松一下也许就好了，结果，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脑子有病了么一天到晚竟做傻事呢？”

南忆揉揉她的头发，心疼的说道：“你太聪明了，偶尔傻傻也无妨。”

“呵呵，忆，你学坏了学会挖苦人了。”她回头对着他撇撇嘴。

“你别担心，什么不要想不会让人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