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粉条就送到下一个工位,这个工位的人就拿着60公分长的细竹竿把粉条穿起来,拿到大盆里整理一下尾巴。
再把粉条搁到架子上的工人,加上闫大海负责的原材料搅拌,一共五个工位,所以最低要五个人。
粉条从出开水锅到架子上一直是流水作业,整个流程很干净,闫大海和闫俊都是穿着专门买的工服,要不全身都是粉面子。
据听说有人说粉条含胶,闫俊在这里很负责地说,闫王庄生产粉条几十年从没见过加胶的粉条。
食品安全方面,闫俊可以负法律责任的说没问题。
闫俊家粉条就是红薯粉和玉米淀粉或者木薯淀粉二合一或者三合一生产或者纯红薯粉生产的,外加一点白矾替代品。这个东西叫什么我还真说不上来。2006年的时候镇上政府给送到市里检验过,食品安全完全合格。
就是比白矾贵一点,但是在政府的监督下,也就贵了一点钱,闫王庄也接受了这东西。
至于大街上老头老太们卖的纯红薯粉条,其他辨别方法闫俊就不说了,只说一点,纯红薯粉条再厉害的师傅也下不成晒干时候的粉条能平顺的像女孩的长发!
白矾,当然吃少了也没事,油条也是含有白矾的,这东西还是药材呢。
终于熬到了下午四点多,把湿粉条装到冷库里,这一天的工作算是结束了。闫俊累的腰疼,手指头疼,随便洗洗上楼躺床上了。
虽然力气变大了,身体变好了,可是耐力方面还是不行啊!
躺了一会就睡着了,直到田兰琴喊他吃饭。
吃饭的时候,闫大海烫了两碗闫俊老四爷酿造的黄酒,闫俊一家人都喜欢喝,田兰琴都能喝半碗。
闫俊一口气喝了两口,微微辣,喝完一口热气直冲丹田,全身舒坦。
这酒度数低,喝再多也不上头。
一定要温一下再喝,老祖宗传下来的,反正每次干完活喝一点,就感觉身上的疼痛减轻了很多。
“爸妈,下粉条的活还是再多找几个工人吧,往后大冷库一按,产量要求更大。
爸,你这几天准备把咱家包的地再拉几条线晒粉条吧,争取冷库按好以后,能天天都生产。”
“至于这个小冷库看看有人要吗,没有就拆了卖废铁。”
“妈,这活你以后真别干了,要是天天生产,估计得两班人倒换着,这么多人,你光管做饭吧。”
田兰琴有点不放心,摊子一下铺的太大她心里没底:“俊,不是妈打击你,你看,要是没找到新贩子,这粉条就卖不出去了。
咱家的现金也没多少了。”
“妈,你放心吧,原料这方面今年咱家就不先存了,下一次进一次的货就行,卖出去的粉条我肯定选择直接结账的贩子。”
“那你这样做人家还要咱家的粉条吗?咱们庄哪一家没有几个赊账的贩子。”
“这一点,妈您就放心吧,大不了我多跑跑找新的贩子。
赊账最多只赊半车的钱,要不这客户不能供。”
闫俊决定明天就拉着货出去跑跑,在家干活真是受累又无用!
“对了爸,宋河镇那家做水饺的厂子要是再打电话就别卖给他粉条了!”
“这为啥,他家也没赊多少账,再说人家那么大厂子的,还能少了咱家这点钱。”
闫俊头大了,前世老爸就是拿这句话一直安慰他自己,一次又一次给人家供货,欠账越来越多。
这么大厂子,对,他钱会给你,早晚的事。
八万块钱,快十年了都没给你结清的!
闹心!
你说他有钱吗?肯定有,他儿子结婚城里买房买车的,光车30多万,可就是不还钱。
动不动就是请客吃饭,儿子结婚,他妈去世,甚至孙子满月都打电话来请客!
等等各种奇葩事。
闫大海每一次都是一边骂着一边给人家送钱!
就这玩意,不讲究的人生意还越做越大,没了天理了!
这一世,谁给他供货谁傻瓜!
闫俊最后说了,趁着他现在才欠一万多块钱,该断就断,大不了这钱不要了。
好心疼,还是让老爸去要吧。
自己的锅自己抗!
货是打死不送了。
就这种人,有家磨香油的,他能欠人家二十多万!
小本生意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