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活动着酸痛的双臂,昨日连战两将,又到现在不曾休息,即便是身体强健,也叫他觉得疲惫不堪。
他虽然嘴上这般说着,心中却对梁山的战斗力十分震惊。
尤其是昨日和自己交手的那二人,都是呼延灼平生所遇到的劲敌。
直叫呼延灼暗暗后悔不曾听从杨志所言,待东平东昌二府发兵,再与梁山开战,以致此战失利。
只是以呼延灼的性格,是不会在明面上承认自己不如部下的。
杨志丘岳几人都是一夜未曾休息,此时强打着精神,与呼延灼一起盘算昨日的损失。
韩滔道:“叵耐这厮们胆小,竟是不曾追赶来,不然遇上将军的连环马阵,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彭玘叹道:“韩将军此时再说这些也无甚意义了,此战我等损失能战之病一千五百余人,可谓大败亏输。”
韩滔闻言气愤愤的坐下。
邓宗弼不待其余几人发声,托的跪倒在地。
“此战之败,皆在小将这先锋失了士气,还望呼延将军责罚!”
他这是第三次在梁山手中吃亏了,而且昨日一战甚至连和杀死辛从忠的那人交手都未曾如愿,便被林冲打下了马。
阵前之人,再无一个似自己这般狼狈,怎能叫邓宗弼不自责?但是经此一战,也叫他收敛了对梁山的轻视之心,意识到辛从忠之死恐怕真的是在实力不及的情况下发生的。
呼延灼厉声道:“你为先锋,本该挫梁山锐气,却是接战失利,若按军法处置,本将该拿了你这颗头去!
边上韩滔彭玘忙是劝道:“邓都监作战勇猛,连战梁山二将,便是有过,也不至死罪,还望主帅网开一面。”
杨志也劝道:“主帅三思,此时正值用人之际,战前斩将,于军不利啊。”
丘岳也是附和杨志所言。
呼延灼道:“既是几位将军与你求情,便先记下这一回,只是不可再有下次!”
他怎会不知若是此时杀了邓宗弼,怕是沧州兵马便要乱了,只是身为主帅,即便是有这个心,也须一个台阶来下。
邓宗弼忙是谢恩,口中道:“多谢主帅不杀之恩!小将定带功赎罪,再不犯这等错误!”
呼延灼叹道:“不想梁山之上这般多的猛将,有那几个无甚名声的都是各个善战,我等且先待他几日。我已使人到东平东昌二府调兵去了。”
众将无不应允,杨志暗道:“若早听洒家所言,何至如今惨败?”
呼延灼乃是三军主将,杨志自不会把这话说出来。
不说这里罗恩和呼延灼各有打算,只说zc县有两人从昨夜便往东平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