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说:“祁铭可不敢这么说,周旺是朱府的下人,不是我房里的下人。再说你说他要强奸浅纹,还说要加害与你,你可别弄错,毕竟是咱家里几十年的老仆人了,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们朱家”
朱祁铭见装模作样的青玉愈加软化,就更提高嗓门说道:“四娘,难道是说我冤枉好人,没事发疯胡闹吗?”
青玉看这个大变模样的瘟神,也只得回说:“不,当然不是,叫周旺来问问把。”就吩咐旁边的丫鬟把周旺叫来问话。
这时周旺正躺在下人房里的床上做美梦,下午轻松拿来了药丸,又狠狠调戏了浅纹一把。这么晚了听见屋外有人叫他,心里有些打鼓。询问来意,才有些怯步,但也只得跟着来到院中。
朱祁铭一见周旺,新仇加旧恨,气不打一处来。说道:“四娘,就是他,他色胆包天,还说要弄死我!”
不等四奶奶回腔,周旺先镢镢地说道:“祁铭少爷,大庭广众,你不要血口喷人!”
朱祁铭说:“你说我冤枉你?难道你没有非礼浅纹?没有说要把我弄死?”
周旺不等朱祁铭说完,就叫道:“哎呦呦,哎呦呦,少爷是存心要坏我名声吗,仗着你是少爷,想把我害死吗?我在你们朱家辛辛苦苦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你看我烦了,给老爷说声,打发我走就是,何必要诬陷与我,让我做不成人?”
朱祁铭反被诬了一口,叫道:“放屁!你说我诬陷你,那你下午有没有到我房中去,去我房里干嘛了?”
周旺看旁边都是自己的人,越加撒泼,说道:“少爷可真会信口胡说啊,我什么时候去过你房里,我下午一直在修花圃,你要诬陷我,也要编的像样一点啊!”
朱祁铭气急败坏,有理无处伸。他想把丸药地事情说出来,但看看院里都是四奶奶的人,说出来四奶奶脸上挂不住,反过去帮周旺不好办。而四奶奶这时也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幸灾乐祸。他也没料到会如此,一急就冲上前去,照着这个无赖,啪啪就是两大巴掌。
周旺猛不防地被狠掴了两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索性躺倒地上打起滚来。边滚边叫:“杀人了,杀人了!”
青玉赶紧前来制止,说道:“少爷不可这么莽撞,说不准是浅纹记错了呢,周旺是家里的老下人了,纵是有些不敬,也不能大庭广众掴他耳光啊!”
朱祁铭看着这个不过大自己十来岁地骚货,嘴里面的话一边倒,地下又有个打滚的,他也不再回应,转身就走。
朱祁铭出去后,青玉吩咐关好门,只留心腹在身边。她一肚子怒火,脸色一沉,叫道:“好了,别装了,快滚起来!”
周旺不敢起来,跪在地上趴着。青玉继续问:“刚刚朱祁铭说的可是真的,你要非礼浅纹,还大言不惭?”
周旺说:“奶奶,我冤枉啊!”
青玉啐了一口,然后对旁边的下人说:“给我狠狠地张嘴!”
旁边的下人见四奶奶盛怒之下,不敢怠慢。噼里啪啦地几巴掌下来,周旺被打的满嘴冒血,直讨饶。叫道:“奶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青玉越看越气。说道:“给我继续打,打死了赏他一副棺材板。”又说道:“从明天起厨房采购的事你不用做了,你喜欢修花圃,府里的花圃都交给你了,修剪不好,小心你的皮!”说完摔门进屋去了。
青玉在朱府从没受过这种气,这朱祁铭明明是冲她来的,这个傻小子现在竟然有如此豹子胆。吃了这个闷亏,她又不好发作,也不好跟老爷说。就抓起桌子上的景德镇三彩瓷碗一把摔到地上。侍女赶紧过来收拾,青玉对着侍女啪就是一巴掌。侍女也不敢说话,只得捂着脸继续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