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好久没有夸师弟了。”龙拓笑着，道：“越儿无论品性、天赋，都属上佳，飞儿等人在天有灵，倒是留下了不错的苗子。”

北堂萱点点头，道：“师尊，若是上官无念真的成了少城主，我们该如何保护小师弟。”

“萱儿没信心赢上官无念？”

北堂萱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龙拓笑道：“少城主的权力仅次于城主，九曜封龙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他要动越儿的话，我们，只能跑了。”

“跑？”

龙拓点点头，微胖的脸上少见地咧嘴一笑，道：“不错，我们带着小师弟和他的沈素瑶和洛雪依跑走，去哪都好。”

北堂萱见状，轻轻一笑。

龙拓仰望万里之上的天空，那里，一片磅礴无比的环形大陆，在月光倾洒下若隐若现：“天机九重，三千大道，为师老了，将来的探索，要看你们的了。”

说罢，伸了伸腰，望着林越，湛白月华下，少年那弱小却不屈的身影，在他已然年迈的眼里燃起了希望，道：“再成长几年，或许他有可能成为少城主。”

龙拓递给北堂萱几株草药，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北堂萱对他的话语有些哀伤，他的师尊曾有大志，然而衰老，让这些年的他渐渐消弭了，张一飞等人的死，更是让师尊几乎荒废了武道。不但是身体老了，心，也老了。

北堂萱握住手中的草药，喃喃道：“老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北堂萱来到练功场，又看到林越的身影，一个时辰后，一个水缸出现在练功场。

“师姐，这里面是什么，药力好重呀。”

林越只是就近，便闻了一会水面蒸腾出的气，便觉得浑身灼热起来，忍不住问道。

北堂萱干咳一声，有些奸诈地笑道：“那是师尊帮你修炼的，跳进去就知道了。”

说罢，林越明白北堂萱的意思，不以为然，跳进水缸，下一刻，原本从容的表情立即变了。

“好舒服”

“武者除了功法和修为，肉身的淬炼也是很重要的。”

北堂萱话音未落，便看见林越慵懒地感受着此刻如同泡温泉一样的感觉，这一幕落在她眼里，却不禁泛起涟漪。

“难道师尊的淬体草坏了？”北堂萱迟疑着，一只手伸到药池里，顿时手中感觉到一股灼热感，下意识地缩回了手：“药力还在这家伙。”

回想起当年，这淬体草可是让张一飞等人哀嚎不断，即便是她，也是在一次又一次咬着牙哭哭坚持中，才有今日的肉身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