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干咳一声，按生死状所写，他现在，可以杀了上官绝，来到上官绝身旁。

看着那居高临下的身影，上官绝内心恐惧到了极致，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临近。

然而林越却一手扶起上官绝，看着林越温柔的眼神，上官绝舒了一口气，内心却冷笑着，就算签了生死状，一个没有背景的蝼蚁，也不敢妄动上官家族的二公子。

“看着我的眼睛，现在才刚刚开始。”林越嘴角一扬，眼神中闪过杀意，一手按在上官绝双眼之上：“感受一下，我在河底的黑暗。”

“龙雀噬！”

一股庞大的吸力从林越手心出现，上官绝看不见东西，一股衰弱感从脚底蔓延到头上，全身的血气自双眼流出，那种痛楚更胜被紫背巨蝎推倒。

只是几息，原本青年模样顿时衰老了几十岁，林越松开手，上官绝瘫倒在地上，原本以为林越会吸出他的双眼报仇，但此刻又再度看见外界，即便再虚弱，还是爬了起来，跪在林越身前。

“还是太善良了，否则以你现在的功力，可把这小畜生吸干。”小黑在林越脑海里叹息道：“林越，一个强者，不该有多余的同情心。”

与此同时，数十个上官绝的家仆，不顾武道场规则，冲了上来。

“小畜生，你找死！”

“兄弟们一起上，给我把这小畜生杀了给少爷报仇！”

林越头都不转，抓起上官绝往家仆的方向一扔，随意一挥手，磅礡的地煞曜气如同河流般扫过，掀起一股风暴直接将众人扫出武道场。

那些家仆吓到背起上官绝逃走，林越重头到尾没有再去理会。

“他可以杀我，但我还不能杀他，现在的我，还无法承受上官家族的怒火。”林越摇摇头，目光带着柔和，看向场外的父母。

小黑这才明白过来，一时间沉默着，林越的成长让他吃惊，他的想法很周全，也正如林越所说，如果现在杀了上官绝，上官家族的报仇，必然殃及他的父母。

这是暂时的放过，但小黑相信，再给林越一些时日，即便是上官家族，也再不能压制住他。

“不要紧，弱者遭受杀戮，强者制造杀戮，终有一天，你会成长到让上官家族颤抖的程度。”小黑欣慰地道：“等那一天到来时，本战灵会成为你的屠刀，带你去杀人。”

“如果没有你，或许我真被他们害死了。”林越轻轻一笑，回忆起与小黑的相识，内心温暖地道。

“不，如果没有本战灵，你就没有朱雀血，也不会被他们盯上，或许是本战灵，给你带来了荆棘。”小黑却不以为然，感慨道：”因果之间，即便是过去的本战灵，也深陷其中。“

“弱者遭受杀戮，强者制造杀戮。”林越喃喃地点头，没有人比他更能体会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