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军在长沙将近一个月,长沙大大小小的壕强几乎被义军杀光,城中的大部分财物也被义军卷走,但唐军却并不在意,一方面是义军的大部分财物还是到了唐军手里,另一方面,那些壕强的田产都被唐军收为已有,其中单属于吉王府的财产就有五万多亩,以前长沙的租税极重,最高达七成五到八成,唐军一下子降到了三成,此举已让长沙的百姓感恩戴德。
湖广合在一起太大了,李鸿基将湖广一分为二,仿后世设湖北,湖南两省,由于两省刚刚征服,又和朝庭接壤,需要加强地方权利,李鸿基在两省设总督一职,湖南省的第一任总督为李双喜,湖北省的第一任总督为刘芳亮,为防止总督专权,预先规定了总督任期为五年,最多只能连任一次,连任期限一到,必须调离。
到了九月中旬,处理完湖广所有事物外,李鸿基率军返回,从湖广返回陕西,路程要比来时好走得多,一路都可以通过水路,直达商洛,然后由商洛直接返回西安。
到达商洛时,李鸿基停了下来,将大军驻在山下,带着洪承畴,卢象升,马世耀,田见秀一干文武大员走进了山中。
袁宗第已得到了消息,率着商洛的主要官员一起下来迎接,袁宗第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农家少年,他此时已是唐军的工部侍郎,正四品的大员,虽然年龄不到三十岁。却管理着商洛数十万工人,可以说唐军中不可或缺地人物。
或许是经常呆在房中,袁宗第以前黝黑的脸宠也变和白晰起来。他见到了李鸿基,连忙率着一众人跪了下来,道:“参见唐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相比于朝庭。李鸿基对于工部可要重视不知多少倍。在六部中,除了兵部外,吏部,刑部,户部,除了一个侍郎外。只有一个五品的郎中,礼部更惨,现在连侍郎都没有,只有一个五品地郎中。而工部,虽然也只有一个侍郎,但五品的郎中二人,六品的员外郎二人,七品地都事六人,八品地主事十人,官员数量比其他几部地总和还多。
李鸿基打量了一下袁宗第身后的人物,孙和鼎是工部郎中,李鸿基一眼就瞧见了他,却没有见到孙元化,反而看到了一个穿着七品官服的美女躲躲闪闪的跟在后面,见到李鸿基的眼光望来,索性不再躲闪,而是骄傲的挺了挺胸膛。
李鸿基看着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不由向袁宗第问道:“这位是谁?”
袁宗第地脸红了起来,吱唔了一下才道:“这是初阳先生的女儿孙、幼蘩。”
李鸿基恍然大悟,自己四年前刚见过孙幼蘩时,她还是一个十五岁的丫头,如今算算她已是十九岁,成了一个大姑娘,难怪会面熟,不过,看她的样子却还象没嫁人,而且穿着一身官衣,这是怎么回事。
袁宗第连忙解释:“孙姑娘多次解决了生产中地许多难题,又将活塞的密闭性解决了,所以按规定提升为工部都事。”
李鸿基没想到自己的手下有了女子为官,而且还是后世也绝对以男性为主的工部,对于各部的官员,除军队后,五品以下官员的升迁可以不经过李鸿基同意,只要各部的主官加上吏部侍郎许鼎臣同意,就可以直接任命,看到袁宗第的脸色,李鸿基若有所悟,只是唐军虽然有过唐王妃做官的先例,也没有说过女子可以做官,不知袁宗第是怎么让许鼎臣同意的。
袁宗第心理忐忑不安,怕李鸿基怪罪他擅自封女子为官,孙幼蘩经常帮孙元化整理各种资料,有时还亲自参与各种研究,一来二去,和袁宗第彼此产生了好感,可袁宗第已娶了亲,孙元化怎肯让自己最宠爱的女儿给人作妾,坚决反对,孙幼蘩也赌气不嫁,就此担搁了下来。
孙幼蘩将全部心事投入到科研上,李鸿基自己对武器熟悉,但对其他科技却并不熟悉,他将后世一些物理,机械方面的知识粗粗描绘了一番,就丢给了孙元化研究,孙元化得到这些东西如获至宝,李鸿基的描述虽然粗浅,但无疑替孙元化打开了一扇扇大门,一心扑在了上面,连带孙幼蘩也兴趣大增。
袁宗第对孙幼蘩从事这样的工作过意不去,认为是自己担搁了她,见她一心扑在研究上,干脆名正言顺的提她做了官,对许鼎臣却作了隐瞒,没说出孙幼蘩是女子,许鼎臣一时没料到袁宗第如此大胆,见孙幼蘩样样达到了标准,自然同意。
李鸿基根本没有想孙幼蘩可不可以为官,听到袁宗第说已解决了活塞密闭问题,不由大喜,问道:“那蒸汽机可曾做了出来。”
袁宗第见唐王没有对孙幼蘩的事怪罪,松了一口气,道:“已有两台样机,不过,效果还不理想,达不到了殿下所描绘的可以带动铁车走路,现在还在改进,初阳先生每天都不离开机器,末能迎接唐王,还请唐王见谅。”
孙元化在唐军中地位特殊,他根本没有担任官职,但唐王对他都很尊敬,而且,唐军无论是火炮,还是火枪,都是孙元化主持研发的,工部取得的成就也大都分和他有关,许多人还都是他的学生,因此袁宗第虽然身为工部的主管,也不能以官威压他,这次唐王率军来到商洛,孙,元化不出来迎接,袁宗第也无可奈何,只得替他解释一下。
李鸿基摆了摆手:“不迎接没关系,你快带我前去看看。”
袁宗第在前面引路,后面洪承畴,卢象升等人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蒸汽机。唐王听了怎么如此兴奋,难道又是什么厉害地武器。
此时的商洛已归化的整整齐齐,水泥马路四通八达。由于唐王地到来,各处都加强了警戒,到处是近卫军的战士。以前在马路上运送煤炭。铁矿。水泥等物质的车辆都停了下来,马路上显得很空旷,众人翻身上马,朝前面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