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他拖下去鞭尸,然后剁成肉泥喂狗”
魏宇川死了,王龄昭却疯了,他是被气疯的。
短短五日,灵州三县百姓冻死尽十万。
原本以为这是天灾,没想到却是人为,那天衡宗真正可恨。
但更可恨的是这天衡宗弟子,城外逃难的百姓每时每刻都在死人,这小杂种还在这儿心安理得与他要钱。
整整耗了一天的时间,让他没有办法脱身想办法赈灾。
这就好像恶霸欺负你,将你打得鼻青脸肿,多出骨折,还有严重的内伤,最后却问你要医药费,说他手打疼了,不给钱还要继续打。
真是岂有此理。
秦玉言将银枪放回皮套中,往府衙外走去。
他并不觉得王龄昭的暴行有什么问题,相对于城外百姓的惨状,魏宇川百死难赎。
可是那天衡宗弟子死虽然死了,但事后若是天衡宗知道尸体被如此对待,后果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王龄昭不会想不到这些,但他还是这么做了,说明这位大官还是心系百姓,算得上一位父母官。
“这位义士,可否留下姓名”
王龄昭这时回过神,追出去问道。
府堂外已经没有了那人的身影,只在高墙外传出三个字:
“秦玉言”
魏宇川咂摸着:
“秦玉言姓秦皇室弟子?玉言”
他猛然回过神,满眼的震惊。
不是听说此人三年前就去走那劳什子江湖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灵州?
是巧合吗?
如果不是巧合,那说明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并没有完全脱离朝堂
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就在王龄昭低头深思之际。
灵州给事中李泽拓李大人,满脸惊喜跑进来,大喊道:
“大人,大人城中百姓有救了!!”
王龄昭还以为他在说天上大雪的事情,随口道:
“知道了,那位“仙师”刚刚解了阵法,走了”
此事还是不要被太多人知道的好。
李泽拓摇头,喘这粗气说道:
“不是不是”
王龄昭是个急性子:
“什么不是!你稍后先去粮库调出两成粮食,先稳住灾情,本官再上书与陛下说明情况,在想办法弥补进奉大典的事情”
他之前之所以不如此行事,一是因为私自调用这些粮食,那将会是抄家灭族的后果,宗门的事情永远比百姓事情大,大很多。
二是因为那魏宇川也盯着这些粮食,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调动。
李泽拓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急忙说道:
“不用了,刚刚城里的天下商会联合城里的三大粮商开粥赈灾,此时城外已经架上了粥铺”
“什么?尽然有这样的事情,走去看看”
王龄昭说着就往府门外面跑去,李泽拓摇摇头急忙跟上。
青苍城外。
此时已经架上了数口大锅,天下商会的活计围着锅忙碌,香气弥漫开来,灾民纷纷围了上去。
城里的兵丁被火速抽调过来,维持着次序。
不远处还有商会的人和兵丁一起搭建着帐篷、木屋,雪地上也出现了大量的柴火,分别集中在几处点燃。
火光冲天,为这些灾民带去了温暖。
还有人在挖坑将地上没人管的尸体一一安葬,棺材铺的人见没了生意,嘴里骂骂咧咧就想走。
却被一位都尉模样的将军狠狠抽了几耳光后,赶去打造棺材了。
秦玉言牵马从城中走出,看到这一幕之后,微微点头,就想离去。
一位原本在人群中排队喝粥的少女看到了他,没有丝毫犹豫的扔下了近在咫尺的白粥。
跑到了秦玉言面前,砰砰磕头。
“感谢公子,感谢公子”
可是等少女抬起头时,眼前却已经没了秦玉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