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狗目光盯着聂贤,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对张敬孚说的,“首辅大臣张敬孚大人,昨日里皇上下旨要你复核这些年来刑部所判的一些典型案例,不知张大人可是发现了什么?”
张敬孚见白狗并没有把目光看向自己,他没有马上接白狗的话。他本来就不想参与到这权力的争夺中来,这不是说张敬孚不喜欢这种相互的倾轧,而是他觉得自己现在参与进来是一点好处也没有,而且还全是坏处。
“是啊,张爱卿,说说你查阅了多少案子?可是查到了什么?”白狗这样说,这时嘉靖帝也是不得不发声了,否则那也是太明显的了。
“回皇上,昨日因事情匆忙,臣还没有来得及选派人手去入住刑部。”张敬孚一副羞愧的样子,让嘉靖帝都不忍习去责罚他。
白狗读懂了张敬孚现在心中所想,他也就知道再在张敬孚这里耗费自己的精力也是没有什么效果的了,他干脆直接去面对聂贤。
白狗知道今天自己只要打败了聂贤,那攻击自己的势力也就土崩瓦解了。
“聂贤你说本大将军当街虐杀张宣忠,可有证据?”白狗十分冷静地问聂贤道。
“当时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聂贤一点也不示弱地说。聂贤敢于这样说也是他清楚,当日围观的那些百姓是没有胆量出来作证的,而敢于出来作证的张氏家族的护卫和轿夫又都被白狗所杀,这也正好说明了白狗是为了杀人灭口。
白狗真不明白聂贤为什么会有这个胆气说这样的话。“哦,那你就让证人出来作证吧。”白狗不相信会有人出面为已被灭门了的张氏家族说话。
聂贤感觉到白狗钻进了自己设置的圈套,他心中暗暗得意,脸上却是一副凛然的样子,对站在那最后的户部左侍郎梁材喊道:“梁大人,当日白将军当街虐杀张宣忠大人时你是当事人之一,你就出来说说当日的情况吧。”
白狗听聂贤喊梁材出来作证,他也是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当日若不是自己出面硬抗下张宣忠,那梁材不说是被张宣忠打死,恐怕也只会留半条命的了,难道现在会出面来反咬自己一口?”
梁材一直躲在后面,怀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聂贤上会想起自己来。对于梁材来说他现在心里也是被痛苦煎熬着。
梁材也明白,那日若是没有白狗大将军出面他也许会被张宣忠活活虐死,白狗打死了张宣忠也等于是救了他一命。原本梁材以为自己已躲过了这场是非,可没有想到前两日刑部尚书聂贤和兵部尚书夏言同时找到了他,并且明确告知他,张宣忠的死必须要有人负责,若是他不站出来指证白狗大将军,那也只有由他梁材来承担这个罪名了。
梁材不想死,可他也不想去陷害白狗大将军,因为白狗大将军毕竟是救了他一命,可他梁材若是不违背良心去指证白狗那下大狱的也只能是他梁材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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