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知道那陈皇后得的是什么病?”张顺妃急切地问着那来报消息的黄花卉。
“现在还不知道,只是知道坤宁宫已传了两拨太医,在这之前陈皇后有腹疼的症状。”黄花卉有了上次的经验,她现在是不敢妄下断言的,只是陈述着事情的事实。
“那一定是病得不清。希望她早点死了的好。”张顺妃此时充分地发挥了自己的臆想。
黄花卉站在一旁不敢接话。
“你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地再去打听。”张顺妃真不明白自己身边的这些宫娥和女婢都这般的笨,一点也比不上陈皇后身边的杨金英。
现在的坤宁宫里集了五个太医院的郎中,其中还有太医院的院使,他是在前两拨太医到坤宁宫后传来的第三拨。
太医院的院使在来的路上就在心里嘀咕,陈皇后这突然是得了什么病,四个太医都不能确诊,还得要自己出马。
前面来的四个太医,见自己的院使到来了,都赶忙迎上去,给他提药箱的提药箱,搬椅子的搬椅子。
中医在诊断之前是不相互探讨病人的病情的,更是不会把自己诊断的结果告诉别的郎中。这不是为了保密,而是怕先入为主,影响了别的郎中的判断。
院使对这一套也更是熟悉并严格遵守,这主要是怕出现误诊的现象,否则即使不是他院使出的错他也是推卸不了责任的。
院使没有问那先前四个太医什么,而是上来就直接给陈皇后号脉。
那脉相……院使反复地给陈皇后号过脉后,确认陈皇后的脉相并不复杂,也就是“喜相”而已。院使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瞪着那先前的四个太医,这就是质问。当着患者的面院使当然不能直说出来,这样会影响太医院的声誉。
四个太医面对院使的眼神,不敢对视,只得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尖。有一个胆大的还是走到了院使的身边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地嘀咕起来。就是坐在院使对面的陈皇后也是听不清的。
听了这个太医的话后,院使明白了他们的担心,现在他也有些担心。作为一个太医院的郎中,那怕是院使,是谁也不想卷入后宫里的是是非非的争斗。可现在院使都来了,是不可能不给出一个诊断的结果的。
现在的陈皇后虽然听不清那太医与院使在嘀咕什么,便她现在到是不急了,因为好的坏的自己都要承受,而且马上就可以知道的。
陈皇后能承受住这份等待,可是有人承受不住的。一旁的杨金英今天也不知是从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就是现在在太医院的院使面前她也敢发飚。
“哦,我说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能确诊皇后娘娘的病情?”杨金英黑着脸说。
院使得知四个太医与自己的诊断结果是一样的后,他便转身对陈皇后深深地施过一礼,“恭喜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这不是病,而是喜兆。”
院使说出这话后,吃惊的不再是他们,而是陈皇后和站在一旁的那些坤宁宫里的宫娥和女婢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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